都市小说 女频言情 明末:杀敌爆装备,富养童养媳武长风张衡全局
明末:杀敌爆装备,富养童养媳武长风张衡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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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疯

    男女主角分别是武长风张衡的女频言情小说《明末:杀敌爆装备,富养童养媳武长风张衡全局》,由网络作家“三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一前一后,骑着马,策奔城外。张衡鞍下老马喷着白沫,这匹从周全宗马厩借来的滇马瘦骨嶙峋,与武长风河曲战马并辔而行时,愈发显得大明武备颓败。而现在的张衡已经被划归武长风麾下。那日与王光誉宴席之中,武长风提过这事。王光誉无所谓。甚至觉得武长风拥有一个夜不收也是应该的。但周全宗剜肉般心疼。培养一个夜不收那都是银子堆起来的。平日伙食也比其他普通军士优待一些。本来宣府镇夜不收就不多,放手一个如同割肉。但当时的气氛到位。不放人,王光誉甩脸子,周全宗倒是大大方方将张衡调给武长风了。至于韩猛,他更无所谓,更是知道武长风可能要化风成龙,自然不会拦着。武长风也邀请过韩猛,要不要去外面墩堡,但他婉言谢绝,实在放不下城内的妻儿老小。不过,韩猛也不含糊,只...

章节试读

两人一前一后,骑着马,策奔城外。
张衡鞍下老马喷着白沫,这匹从周全宗马厩借来的滇马瘦骨嶙峋,与武长风河曲战马并辔而行时,愈发显得大明武备颓败。
而现在的张衡已经被划归武长风麾下。
那日与王光誉宴席之中,武长风提过这事。
王光誉无所谓。
甚至觉得武长风拥有一个夜不收也是应该的。
但周全宗剜肉般心疼。
培养一个夜不收那都是银子堆起来的。
平日伙食也比其他普通军士优待一些。
本来宣府镇夜不收就不多,放手一个如同割肉。
但当时的气氛到位。
不放人,王光誉甩脸子,周全宗倒是大大方方将张衡调给武长风了。
至于韩猛,他更无所谓,更是知道武长风可能要化风成龙,自然不会拦着。
武长风也邀请过韩猛,要不要去外面墩堡,但他婉言谢绝,实在放不下城内的妻儿老小。
不过,韩猛也不含糊,只要武长风需要,人必到。
......
如今建奴大部队已经开始撤退,他们也有田地需要种植。
边界的压力大减。
但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到了秋天,关内也是收获的季节,建奴还会冲击大明境内,抢夺一切。
有点养猪的意思。
同时,也有零星的小股建奴铁骑进行骚扰,但远不及地方军队强度。
现在。
武长风得抓紧时间,争取秋天到来之前,整备好墩堡,训练出一批士兵。
秋天是建奴收割的季节,未曾不是他杀猪之日!
此刻。
两人骑马在冷水河沿岸停下。
沿着河边转了一圈,河套平原的风卷着沙粒,抽打在武长风玄色斗篷上。他勒马河岸,望着冷水河蜿蜒如蛇。
沿着河的两岸,一些军户或是民户不久前播种的田地小麦正在出苗,露出鹅黄尖芽。
可以看出,河两边耕种的田地还是太少,离河边不远,便是裸露的大片大片干燥的土地。
策马踏过低浅的河水,来到河的对面,对面也是同样这种情况。
武长风略略一估计,沿河一带,两岸可供开垦的荒地达数千亩之多。
其实这些土地土质都算不错,可惜水利失修,灌溉不便,这些原本算是优良的田地都荒芜了。
大明北地就是如此,干旱少雨,农事全赖灌溉,有水之处为沃壤,无水之处便为荒漠,对灌溉系统的依赖性极大。
一眼瞭望过去,还能看到河岸旁一些原本渠池的痕迹,不过这些河渠多年没有疏浚,水流不到,已经多是淤浅废弃了。
这使得离河稍远一些的田地无奈荒废,毕竟那种可供灌田的砖石深井不是随随便便人家便可挖制的。
如果官府卫所将这些河渠重新疏浚修理,完全可以让这一带成为良田土地。
不过这只能想想,各地水利失修严重,是眼下整个大明普通存在的情况,朝廷没有这个财力顾及水利的维修,有限的一些经费又被官员们贪污私肥,宣府同样也没有这个财力心思,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武长风在心中盘算半天,该如何开垦这片田地。
张衡不是很懂,问道:“此处好像不怎么样......”
土地太干了,还不靠近河边。
浇灌是一个大问题。
武长风笑着说道:“这是好地。”
他可没说瞎话。
在上一世,这种土地改造一下,毫无疑问,就是国家基本保护田。
而在明末无非就是麻烦一些。
“如果挖些池修些渠,再招些军民开垦,将来这一片都可以成为良田,甚至可以种植水稻。”
武长风意气风发的说着。
他的储物空间内还有杂交水稻种子十斤,不多。
如果采用水稻抛秧栽培技术,可以播种三亩。
但遗憾的是,这种技术在古代有点难搞。
最为适应的还是湿润育秧,亦称“半旱育秧”,介于水育秧和旱育秧之间的水稻育秧方法。
好处是培育相对简单。
但弊端就是一亩需要8到10斤种子。
不过,这不是问题,这个种子经过系统优化,可以留作种子继续播种,届时播种面积将呈现指数性增长。
此时的张衡干脆说道:“你决定就好。对了,哪个......什么......是不是......应该......”
他说话断断续续,有些难为情,不如一个好老娘们。
武长风恍然,听个心里雪亮。
连忙伸手在怀中掏了掏,从储物空间中,将望远镜拿出来,丢给张衡。
张衡大喜。
双手郑重其事的接过,反复观看,确认就是当初自己瞭望过的千里眼,爱不释手。
举起望远镜向远方看个不停。
“是了,是了,就是它!”
张衡嘴角压不住,都快裂到耳根去了。
他虽然真心佩服武长风的神勇,但也有相当大的成分是千里眼所吸引。
有了此物,毫不客气的说,他觉得自己是大明第一夜不收也不为过。
毕竟,此等宝贝为他一人所有!
就是比别人看得远。
牛气的很啊!
而此时的武长风也掏出另一个望远镜,瞭望一眼周围环境。
张衡瞪大眼睛,相互对比一下,一模一样的千里眼!
“娘勒!你怎么还有一个?”张衡不可思议的问着。
武长风放下望远镜,反问:“你以为就一个啊?”
“我以为神仙就给你一个啊!”
张衡骇然,按照说书人讲的故事,神仙的法宝虽多,但可不就一样一个嘛!
好家伙!
他遇到的神仙还挺富有啊!
张衡心中暗暗祈祷,整个大明就这两个千里眼也......行!
毕竟,武长风不会和自己抢大明第一夜不收这个名头的。
武长风不想打击他,估计日后开宝箱,还能开出这玩意。
甚至烂大街,张衡还不得哭死?
此时的武长风正在盘算着如何招募军民前来耕种,如果能让这些军民安心下来,屯堡还是很多希望的。
历史上卢象升任宣大总督时,大兴屯政,积粟二十万石,崇祯帝谕九边奉以为式,此外还有诸多成功的例子。
在从母亲身上来看,武长风也体会到中国古代农民对土地的渴望,有一个安定的环境,加上每人授以耕牛和几十亩土地,让他们代代相传,足以让很多贫困破产的民众怦然心动了。
再让这些人全部加入军户,保证了粮食来源,同时又保证了兵源,同时还是一个强大有凝聚力的集体。
将来一边耕种一边征战,自己不断开宝箱,获取现代化物资,便可以让自己势力如滚雪球般不断壮大,复制曹操与明太祖的经历简直不要太轻松。
武长风策马坐在马上,四顾河两岸的土地,心头豪情充溢胸腹,自己的明天,就从这里开始。

接下来武长风的任务简单而繁重。
他需要找个地方,择地修筑墩堡以为根基。
同时,墩堡附近的土地也不能少了。
否则不够吸引军民前来开垦。
其实一个朝代的末期总是不缺乏土地,灾荒战乱过后,有些地方整村整城的荒废,甚至千里无人烟,大明各地其实荒芜的土地不少,但若无太平光景,纵使膏腴之地亦成蒿莱。
在做此事之前。
武长风先是回了一趟青阳村。
不是走回去的。
而是骑马。、
这也是王光誉特意从军营调拨出来的枣红色战马,给武长风使用。
他穿着总旗军衣,胯下战马哒哒声响。
着实吸引不少在田间劳作的百姓回望。
“哎呦!武大将军,你这是什么造型啊?”
“等等——这好像总旗的军衣!”
“什么!总旗?武大憨子升职了?”
“假的吧?他都能升职?那老子还能当皇帝呢!”
“慎言,慎言。”
“慎言个屁啊,天下这个鸟样,我上我也行。”
“一定是真的,你们看腰牌,铜符火印岂能作伪,这可是砍头的大事。”
“你们难道没听说吗?武长风砍了五个鞑子脑袋,城内都传开了,那一天他还游街了呢。”
“嘶!这么猛?武家这是出龙了啊!那得获得不少银子奖励吧?”
“保守一个人头一百两!”
“屁!不知道别瞎说,是三百两!”
......
看着奔驰过去的武长风,许多人从不解,到震惊,再到脸上都是羡慕的神情。
心里发酸了。
一个憨子都能砍杀五个建奴。
让他们深深怀疑,是不是将鞑子妖魔化了......
而武长风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顾盼间,颇有豪情自雄的味道。
到了村口吊桥处,围观的人更多了,亲热的“武哥儿”声音响个不停,而不是武大憨子了。
不论以前武长风在村内名声如何不堪,眼下的他,已是成为村内令人自豪的一个传奇,到别的村里谈起,人人都是脸上有光。
等武长风回到家门口。
消息早已经被好信的人传到霍氏和郑秀娘耳中。
两人在门口见武长风跳下马,连忙迎了上去。
霍氏今天的头发还是梳得一丝不苟,可以看出,她的气色很好,人也似乎年轻了许多。
她有些埋怨,但语气轻快:“你这孩子,前些日子也不和娘说,现在才知道你立了军功。”
武长风笑了笑:“今天才确定实授总旗,前些日子可不敢打包票。”
郑秀娘穿着一件干净整洁的衣衫,她的脸色红润了许多,不再象以前那样苍白。
目光上上下下看着他,她一脸后怕:“没,没受伤吧?”
她的嗓音从未像现在这样柔弱,在轻轻的颤音里,透着隐隐的低回婉曲。
武长风摇摇头:“傻妹子,即便受伤这会也痊愈了。”
郑秀娘露出了干净的笑脸。
站在门口和村民聊了一会,这才抽身进屋。
“这群邻里,也太会招摇了。”
武长风叹一口气:“杀建奴哪有那么赏银,一个人头五百两银子都传出来了。”
郑秀娘点点头:“虽然鞑子凶恶,真有这么多赏银,估计都不够杀的。”
“还是秀娘有见识。”
武长风伸手入怀,掏出钱褡裢,掂了掂:“但也不少,一百两!”
那五十两一锭的船形纹银,边沿还留着宝泉局的錾花。
郑秀娘惊讶一声:“这么多呀?”
此时霍氏踱步跪在灵前泣不成声,她对着灵牌叫道:“他爹,你看到了吗?儿子终于有出息了。”
她泪如雨下,似乎要将这些年所有辛酸苦难都发泄出来一样。
武长风不知所措,只是静静看着,前身记忆中,这个平日倔强的母亲失声痛哭,让他心内百味纠杂。
郑秀娘在旁搀扶霍氏,眼睛闪亮亮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武长风此时嘴笨的不行,完全不知道如何宽慰,憋了半天,说了三个字:“我饿了。”
他饿吗?
不饿。
只是情感上有些木讷。
只想结束这尴尬气氛。
“好好好。”霍氏脸上泛着笑意:“好大儿出息了,咱们今天吃白米饭!”
时近傍晚,武家宅院内飘出饭菜的香味。
大桶的米饭,桌上还有肉,有酒,三人吃得格外香甜。
饭间。
霍氏心情极高,笑个不停。、
也谈起两件事。
一件是武长风的婚事。
如今他荣升总旗,可算出人头地了。
梦想也是将祖上的良田赎回来,然后再买些田地,一代一代的传给子孙,家宅大兴,那样她就没有遗憾了。
但自家的媳妇,身子还是太瘦小,还得再养得白胖些才是。
说的郑秀娘面红耳赤,时不时偷看武长风一眼。
另一件事就是这次武长风获得不少赏银。
她想将祖上的良田赎回来,然后再买些田地,一代一代的传给子孙,家宅大兴,那样她就没有遗憾了。
武长风在旁微笑地听着,拥有自己的良田土地,可说是所有中国农民的梦想,这是不分古今的。
虽然他感同身受,但可不是盯着一亩三分地。
将来更高价值的东西,肯定会层出不穷。
当然,母亲的希望该满足还是要满足的。
只不过......不是现在。
武长风接话说道:“娘,这百两银子,我另有大用,需要去建设一个新的墩堡。日后有钱了,咱们在买回祖业。”
霍氏一愣,本以为这比银子能留下。
没想到武长风另有其用。
霍氏很开明,道:“好,全听你的。只要好好干,赎回祖业是早晚的事。”
......
吃过晚饭后,三人坐在院内,消化食。
武长风再次从胸怀中掏四包药粉。
“娘,这个收好。”武长风放在她手中。
“草药吗?”霍氏疑问着。
武长风点点头:“我求郎中搞来的药方,非常管用。这两个是止血的,洒在伤口上就行。这两个是消炎——呃。”
怕她听不懂,武长风更换一个说法:“就是防止伤口流脓坏死。”
四包药,其实是云南白药和磺胺粉。
武长风也不好解释,也没解释来自现代化的药物。,
仅仅告知她们怎么用就行了。
留给她们做个备用。
霍氏笑道:“搞的郑重其事,还不是跌打损伤药。来,秀娘,你且收好,勿要受潮了。”
郑秀娘小心翼翼的收好。
武长风再度开口:“过些时日事务缠身,短时间内我可能不会回来,有什么事拖人稍信去城内即可。”
霍氏拉着武长风手掌,道:“你就专心做自己的事,家中无需你操心。”
......
次日。
武长风离开青阳村,回到军营,找到张衡,直接出发,实地考察建堡之地。

中级宝箱竟然开出望远镜。
这对负责侦查敌情的夜不收而言,绝对是宝贝物件。
无论是侦查敌方阵地布置、兵力调动还是监视敌人营地,都能提供更准确的情报。
甚至可以通过望远镜直接观察战场态势,及时调整战术部署,避免因信息滞后导致的决策失误。
妥妥的战场辅助利器。、
几个宝箱开完。
武长风收获不菲。
其中最为重要的物资当属杂交水稻了。
民以食为天。
军兵更是如此,吃不饱还打什么仗,力气都赶不上敌人,更别提杀敌了。
此时,储物空间内,还有一个普通宝箱。
开!
你打开普通宝箱,获得万紫千红雪花膏一瓶
武长风揉揉眼睛,满脑子问号。
雪花膏?
这画风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前几个宝箱开出的物品个顶个实用性颇佳。
最后一个普通宝箱,竟然开出雪花膏......
难道要香死鞑子吗?
虽然开宝箱就是玩盲盒,但也太离谱了些。
不过,武长风没有懊恼,每杀一个鞑子就能获得一个宝箱,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这雪花膏拿出去也能卖不少钱。买个宅子都绰绰有余啊!’
如此一想,武长风很快释然了。
然而,他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段关于前身的记忆。
一处不大的房屋。
那是前身位于宣府镇的家。
家内有一个老母以及一个还未完婚的媳妇,她的身份是童养媳。
武长风着实消化半天这个信息。
本以为前身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汉子。
没想到老母健在不说,还有一个童养媳。
‘既来之则安之吧。’
武长风没有多想。
在这个乱世之际,亲人健在,就是最大的福报了。
整个队伍行进大概半个时辰之后。
官道两边的景色换新。
放眼看去,一条名为冷水河的水带趴伏在大地之上。
河水清澈,两岸也多草地绿树,只是过了河的两岸后,便多大片大片干燥的土地,风随便一吹,便不时卷起一片尘土。
在河两边,有着一些屯军或是民户的田地,河水蜿蜒流向西北,一直滋润灌溉着河边的这些土地,不过由于长年干旱,这条河的水位已是下降了不少,露出了不少河滩之地。
再行走了一里多,远远的,便看到一个微微隆起的小丘上,一个高大的墩堡威严耸立,墩身高达十余米,整个外形呈覆斗式,隐隐可以看到上首的望厅房屋及灯柱军旗。
目的地到了。
韩猛招呼一声:“跟上!跟上!要到了!”
士兵们大喜,不由加快了步伐,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墩堡围墙外的壕堑旁,这道围墙高约四米,南向设有大门,门匾上写着“戊边墩”三个大字。
门的上首设有一个悬楼,内有檑石等守卫武器,并控制着一个吊桥,平时靖边墩的墩军出入,都要依靠这吊桥。
此时的夜不收张衡小心避开壕堑旁几个暗藏的塌窖陷阱,来到大门前面,冲悬楼上高喊:“开门!开门!”
然而,喊了几声,不见人影,也没有任何应答。
张衡骂骂咧咧:“玛德,都睡着了吗?开门!还要不要补给了!”
依旧毫无应答。
按照道理而言,别说喊话,正常的墩堡远远看见他们过来,就得提前放下吊桥迎接。
而现在,就像死堡一样。
韩猛见此,眉头顿时深深的皱了起来,一脸狐疑和戒备,悄悄指挥其他人后退。
武长风看得明白,韩猛怀疑这座墩堡被建奴鞑子灭了!
虽然小股游骑不可能攻破,但鉴于如今大明士兵战斗力不足,一旦头脑发热冲墩堡与挑衅的鞑子对拼,后果可想而知。
“后退!后退!小心敌人从里面冲出来!”
韩猛一脸焦急催促着。
张衡也跑了回来,道:“这就是为什么没看见狼烟?”
武长风端着长弓,神色戒备,瞭望墩堡:“大门之处,可有战斗痕迹?”
张衡一愣,摇摇头:“别说血迹,连刀痕都没有。”
韩猛发出疑惑的嗯一声:“不是被破堡?”
话音刚落。
武长风眼角余光撇到东南方向,一队如同老农,衣衫也是破破烂烂,上面打着布满补丁大明士兵,扛着锄头,赶着老牛出现道路拐角。
“那是......”
武长风指了指。
韩猛一眼看过去,整个人顿时气炸了:“他娘的!是堡垒的守军!他们竟然一人不留,全部都出去种地了!”
武长风神色恍惚一下。
合着小股建奴铁骑闯入官道,未见狼烟,是这群守望军集体出去种地去了,根本没看见啊。
真是服了!
没一会。
守望军赶来,见到运送粮草队伍纷纷一愣,就好像看见极度稀奇怪异之事。
几个守望军来到近期,看着补给,再度震惊,交头接耳:
“饷银下来了?”
“老天开眼啊!距离上次发放饷银,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吧?”
“真是难以置信......”
......
此时的韩猛正是气火攻心的时候,脸色无比狰狞,指着其中一人,张口便骂:
“李大勇!你他妈玩忽职守!”
李大勇是以总旗的身份成为这个墩堡的甲长,虽然掌管的士兵不如韩猛多,但职位与韩猛不相上下。
相比墩内各人的面黄肌瘦,脸有菜色,他却是油光满面,肥肥胖胖,一双细细的眼睛内不时发出贪婪狠毒的目光。
全墩中只有他拥有盔甲,身上的鸳鸯战袄也没有一处补丁,腰间别的腰牌也是上好的坚木做成。
而他莫名其妙被骂,自然不爽:“韩队长你这是吃了火药不成!还敢辱骂本甲长,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老子要向周全宗参你一本!”
韩猛冷笑一声:“交代是吧?来人!”
武长风和张猛顺手掀开独轮车盖布,将几具鞑子的尸体亮出来。
韩猛呵斥着:“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官正在运送补给,迎头撞上鞑子骑兵!而你这墩堡正在其行进路线上,没有任何预警狼烟,你踏马是干什么吃的!”
李大勇见此一幕,神色一慌,万般不可置信,反复看了许久,终于确定这确实是鞑子,而不是杀头冒功的百姓。
李大勇脸皮不由的一抖,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摔落,整个人差点摔倒在地。
“哎呀韩兄。”李大勇换上一副笑吟吟的神色,连忙说道:“怪我,这事怪我!实在是抢种耕田时间紧任务重,一时疏忽将堡垒的守望军都调了出去。”
韩猛语气萧索:“你种地?你可知道我这边突然遭袭,死了多少人这才将鞑子击退?饷银好不容易发放一回,谁敢说抚恤金马上就能到位?”
“我懂,有你这话我就懂了!”
李大勇不由分说,拉着韩猛,赶忙进入墩堡:“这样,咱们进堡,我备一桌酒菜,向诸位赔罪。”
武长风看着两人对话,不由得有些诧异。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宣府城,雄踞北疆,为明朝边陲重镇。其城垣高大巍峨,砖石斑驳。
踏入城中,街巷纵横交错,熙熙攘攘。
青石街道两侧酒旗招展,榆木招牌在朔风中咯吱作响,熏黑的灯笼穗子扫过行人发髻。
茶肆酒楼内,茶香四溢,酒气蒸腾,食客们或高谈阔论,或浅酌低吟。街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售卖新鲜蔬果的,有兜售精巧手工艺品的,人间烟火气,在此处尽显。
然而,这繁华背后,亦藏着末世的悲凉。城角处,几处残垣断壁,是战火留下的疮痍。衣衫褴褛的流民,蜷缩在街边,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而那深宅大院之中,虽依旧雕梁画栋,却也难掩一丝颓唐之气。
武长风还在凝望古代城池种种。
韩猛道:“举枪!”
武长风闻声侧首,但见韩猛铁铸般的手指正戳向独轮车上那颗狰狞断裂颈口凝着黑红血痂的建奴首级。
心领神会的他,当即枪尖一抖,直接插进去。
张衡还在一边将敌首的辫子特别展示出来。
武长风昂首挺胸,高高举起长枪,走在队伍最前方。
同时,张猛将其他几具建奴的尸体都摆出来。
让城内百姓看个清楚真切。
原本喧哗的街道,随着队伍的路过,瞬间安静下来。
随后便是掀开海浪般欢呼声:
“我没眼花吧?那......那是金兵的脑袋?”
“一二三四五......嘶!五具鞑子的尸体!”
“乖乖!形同豺狼,吃人肉,喝人血的金兵竟然被斩首了!”
“不会是杀良冒功吧?这种可没少发生过,现在的军兵心都是黑的。”
“应该是真的,你看那辫子,可真是长在头皮上,再者言,如果是杀良冒功,他们敢如此大张旗鼓吗?”
“跟上去,跟上去!这可是大戏啊!”
......
随着队伍的行进,周边的百姓纷纷紧随凑热闹。
欢呼声更是热烈。
四边都是众百姓真心的敬佩与赞叹声。
这些常年受边患之苦的百姓,哪个没听过“建奴过处,婴孩挂枪头”的传闻?
此刻却见那传说中三头六臂的索命阎罗,不过也是腔子冒血的肉身凡胎。
前头胆大的后生用竹竿戳那辫子头颅,后头老妪颤巍巍合十念佛,半大孩童从指缝里偷瞄,原本攥着武长风衣角的稚童,忽地挺直腰板学那持枪姿势。
那场面,那是相当壮观了。
韩猛特意将队伍行进速度压慢。
走的太快抵达军营,不利于铺垫,他知道,很快就有人迎过来。
同时。
韩猛还派出张衡去报捷,让守队官周全宗有个心里准备。
张衡快步如飞,先行一步离开。
来到军营驻地。
亲兵何贵站于门口,将他拦下。
韩猛请求面见周全宗。
何贵令其在外候着,转身入内通报。
此时的周全宗正在观察地图,他头上戴着宝蓝色的软脚幞头,身穿酱紫色的茧绸罩甲衣,身披暗红色的披风,领围上是貂裘皮毛,保暖又华贵。
手指在地图上面摩挲而过,越看越揪心,尤其是目光落在大同之地,一脸的皱纹,神情沧桑之极。
“大人。”何贵凑到周全宗身边,小声说道:“韩猛麾下夜不收张猛求见。”
周全宗目光动了动:“我记得他们不是出城为墩堡运送补给去了吗?有什么好求见的?难不成——”
目光一缩,周全宗心中咯噔一声,他只想到一种可能。
那就是在路上遭遇小股建奴铁骑了!
“快让他进来!”
周全宗吞咽下口水。
如今,他可当真听不得什么坏消息了。
急的屋内直转圈,军饷被抢确实可惜,但士兵可别死亡太多啊,否则......自己非得被上面狠狠责罚一番。
“报!”
张衡得到许可,在何贵带领进入屋内,单膝跪下,道:“我等运送补给队伍,在官道迎面撞到建奴骑兵十余,我——”
张衡话还未说完。
周全宗只觉天灵盖似挨了记闷棍,官靴在青砖地上蹭出两道凌乱痕迹,腰间玉带险些撞上案角,如果不是何贵伸手扶住,差点摔倒在地,撞的椅子哗啦啦作响。
张衡一脸迷惑,怎么了这是!
周全宗喘息几口气,这才缓过来。
果然!
果然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了!
真的撞上建奴骑兵了啊。
他记得,韩猛这支队伍一共才三十多人。
迎面遭遇建奴铁骑十余。
几乎不用想,被全部歼灭的几率极高!
身为长官,营中军士是什么战斗力,他心中比谁都清楚。
完蛋了!
这下真的完蛋了!
周全宗语气含苦,颤抖着手指,问道:“不用多说,告诉我死亡多少就行。”
张衡觉得有些奇怪,自己还未禀告完毕,就开始直奔正题啊?
周守备过于着急了一些。
但张衡还是依问回道:“我军死亡八,伤十,敌方——”
“什么!”
张衡还未说完,再次被周全宗打断。
他整个人脑子一懵。
面色泛着深深质疑和不可思议。
“才死了八个?”周全宗几近失声。
在他的预估中,能活着回来八个,都谢天谢地了啊!
咄咄怪事,令他瞠目结舌,惊诧莫名。
周全宗一时哑然,已经傻了!
一边的亲兵何贵也是一愣,续而说道:“张猛,可不敢为了面子,谎报军情!”
张衡张衡昂首挺胸,直言不讳的表明:“何止伤亡极低,我方更是斩杀建奴骑兵五人,其中一个还是白甲!”
轰!
此话一出、。
周全宗周全宗呼吸陡然急促,双目圆睁如铜铃。
更是目光灼灼的凝视张衡,几近嘶吼的问道:“可当真?可当真!”
张衡点点头:“真的不能在真!队伍正在游街,马上就到!”
砰!
周全宗一拳击打在桌子上,难以压制的情绪,让他差点流出铁水般的热泪:“好好好!干得好!”
“何贵!”
“在!”
“速速前去迎接!”
何贵抱拳,健步如飞,直接跑了出去。、
他自然知道长官为什么要他去“迎接”
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迎接。
而是石锤真假与否。
毕竟,张衡口说无凭。
还是要效验。
万一......杀良冒功,消息传出去,那丢人就丢大了。
趁着事情还在可控范围内,周全宗的表现也很稳,这才让亲兵提前去验证。
同时。
周全宗来回在屋内踱步。
如果韩猛真的斩首建奴骑兵,这等好事还得真要运筹一下。
虽然他是守备官,但也仅仅是管理的墩堡,还有可晋升的空间,。
只是苦于一直没政绩不说,因为大同被破,导致他这边也受到牵连,熬资历升迁是不可能了。
必须有军功!
但军功可不是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是要拼命的啊!
指望墩堡守望军和守城军拼命?
周全宗心里明镜,还不如自己提剑找个建奴单挑,万一对方拉肚子,还是极有可能砍死一个的。
而现在。
瞌睡来了,韩猛送枕头啊!
焦急等待中。
没多久。
何贵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快说,快说!”周全宗催促着。
何贵口干舌燥,来回这么折腾,累的嗓子眼都黏在一起,抓起茶壶,灌了三壶茶水,硬是没流出一滴汗。
可算喘口气,便回道:“大人!是,是——”

宣府城墙的阴影斜斜切过武长风的脊背时。
残阳把城墙烙成一块生铁,武长风正踩着满地碎金往西走。
武长风的家并不在城内。
而是城外不远的一个村庄中。
扛着自己的长枪,在路上大步行走着。
一路而去,尽是平坦的土地,过了河再往西走几里便是青阳村,那里便是武长风的家。
虽然武长风在城内当守城军,不过他的童养媳郑秀娘与母亲仍是住在青阳村内。
算起来,武长风祖上并不是宣府人,而是江南人,不过自先祖始,武家已在青阳村一带住了几十年,代代下来,已成为当地典型一个土著。
按照前身的记忆,先祖曾是天下闻名的戚家军一员,当年曾随戚爷爷东征西讨,南征北战,虽只是一个普通军士,却也在军中学得一身好武艺。
后先祖在宣府镇归隐,买田置地,传下来了一片家业。
可惜到了前身父亲之辈时,家道中落,一百多亩良田卖得只剩几十亩薄田,这也是前身参军的原因,一方面是家母不希望家传武艺没落,二也是拿点军饷补贴家用的考量,反正民户募军,不会有子孙都成为军户的危险。只可惜现在的军队没有当年戚爷爷时的威势了。
走着走着。
一阵清凉的晚风袭来。
让武长风酒醒几分,虽然他喝不少,但古代的酒水度数太低。
这让他形成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状态。
前身的肉体已经遭受不住酒精的麻痹,走路东倒西歪,但武长风的神识却是异常清醒。
脚步像是踩在晒软的柏油路上,每步都会留下黏连的印记,但神智却如浸在冰水般清醒。
保持这种怪异的姿态,武长风脚程加快,很快便走到了青阳村前。
青阳村的轮廓浮现在暮色里,像块搁浅在历史河床上的旧船板。
为防止虏贼流寇,大明边镇各地的民堡村庄多与军堡无异,拥有一样的防御体系,堡墙,堡垣,吊桥,门楼瓮城应有尽有,青阳村同样如此。
黄土夯筑的围墙高大而坚固,整个外墙长近两里,南堡门是惟一入口,门楼用砖石拱券,高高耸立。
走到青阳村一带,才感觉到一些人间生气,虽然现在已经是落日时分,但依旧陆续可以看到一些男女在村庄四周劳作。
佝偻的老汉用缺齿的木耙翻晒着带壳的黍米,几个总角小儿蹲在土埂上,用树枝拨弄着干瘪的田鼠尸体。
不过却是人人神色警惕,不时的抬头东张西望。
在堡门或是望楼上,还有一些村内人在来回守望巡逻着。
上个月后金军入寇,青阳村一些在外劳作的村民来不及逃回,一些男妇或被杀害,或被后金军掳去,教训犹在,让众人不得不小心。
这般守视的态度,可比李大勇的墩堡要强多了。
当武长风回来时,沿途一些村民看到他,都是纷纷高声打趣:“哟,我们的武大将军回来了?”
一些妇人闻言也是吃吃而笑,相互指点笑闹。
武长风先前的武大憨子之名不但在军营颇为出名,在这青阳村内更是闻名遐迩,毕竟武长风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
那时的前身在成为军士之后,曾在村内扬言,要成为大将军。
这也是村内人取笑的把柄。
别的不说,他们纷纷嘲笑:将军没有憨的。
这些人当然不知道武长风斩首建奴骑兵的事情,武长风也懒得理他们,抗着自己的长枪,手按腰刀,直接从吊桥堡门进入青阳村内。
青阳村的外表还不错,不过走到内中才能发现其中衰破,主街道坑坑洼洼,走得很不舒服,两旁一道道狭窄的巷子,布满了低矮破旧的土屋坯房。
到处是垃圾和鸡鸭猪粪,散发着一股股味道。匆匆而过的男女大多脸有菜色,神情麻木,很多小孩甚至没有衣服穿,只是光着屁股到处乱跑。
武长风心中暗叹,青阳村在附近一带。算是富裕的了,却也是这样,明末百姓穷困,可见一斑。
同时,还有不少小孩讥笑武长风,吐舌头逗趣:“武大憨,穿铁衣,将军梦里尿炕席...”
武长风也不惯着小屁孩的臭毛病,伸手一抓,像是拎小鸡似的,薅着小屁孩脖子,提起来。
手指放在口腔哈气。
直接弹脑袋瓜!
小屁孩疼脸都绿了,哇哇大哭。
越哭的厉害,武长风心情越是舒畅。
哈哈大笑几声,这才放过。
他的家位于青阳村的北面,就在财神庙附近。
这青阳村与别的村庄一样,别的不多,就是村内的庙宇戏台多,什么财神庙、福神庙、龙王庙、观音庙、五谷庙等等,数不胜数。
大多都是明朝实力鼎盛,百姓富足那一辈留下来的。
而今这些庙早已经破败不堪,无人打理,露面蛛网,成为蛇鼠的乐园。
不时。
武长风走到一个院前。
一个两进的四合院,砖瓦结构的门楼影壁代表曾经的辉煌,不过眼下房屋倾斜,泥墙脱落,又显示门户的颓败。
老宅的梁柱早已被白蚁蛀空,却仍顽固地保持着两进院落的体面,陈年木头的酸涩混着灶间的柴火气扑面而来。
这就是如今武长风的家。
他站在门口半天,这才深吸一口气,抬步走上台阶。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惊起檐下麻雀。
正院上,一个少女正在那儿喂食,粗布长裙,身材瘦小,可以看到衣上几块明显的补丁,左脚的补丁是靛青,右脚却是鸦黑,一群鸡鸭正围着她欢叫。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碾过影壁裂缝,少女转过身来,一张小小柔弱的脸,有些苍白,见是武长风,她脸上现出欢喜的神情:“哥哥回来了?”
童养媳......郑秀娘。
虽然前身记忆中有她的印象,但此时看的真切,才让武长风有所触动。
就像从平面画作中走出的少女。
秀气灵慧。
多一分形容,都是糟糠。
少一分形容,不足评美。
郑秀娘连忙走过来接过武长风的军帽与长枪弓箭,仔细放好:“哥,军袍给我浆洗吧。”
武长风应了几声。
他看着郑秀娘继续忙活家务事。
前身的记忆再度涌出。
郑秀娘今年十七岁,是武长风十岁时西山沟一个郑姓人家送来的待年媳,当年武家家景相对他们家不错,那户人家将女儿送来,也是希望她能过上好日子。
明末风气奢靡,不但官富人家穷奢极欲,就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也是相互攀比炫耀,反应在子女婚事上,就是娶妻嫁女都有破家之说。
童养媳男方不需要付出昂贵的结亲聘礼,女家也不要陪出嫁妆,双方都可以大大减少开支,所以童养媳在当时的大明非常流行,就是富裕人家也有把女儿送给人家当童养媳的,甚至很多地方还盛行交换女儿。
郑秀娘在武家待有十二年,不过她虽与武长风都到了完婚的年龄,可惜现在武家连个正式成亲的钱财都没有,这婚事便一拖再拖下来。
童养媳虽然完婚时不需要聘礼,婚礼仪式也可以从简,不过成亲完婚这笔钱仍是笔不小的数目。
武母又是个要强的人,她不希望自家唯一男丁成亲时被人说闲话,所以一直努力存钱,希望将来为儿子办一个风光体面的婚礼,她的计划是在明年或是后年为儿子完婚。
“秀娘。”
武长风不在沉默,唤一声。
郑秀娘眨着眼睛,回到武长风身边,小声问道:“哥哥有什么事?”
武长风从怀中掏出雪花膏,拧开瓶盖,倒出一些,涂在她脸上,揉了揉。
当冰凉膏体在脸颊化开的刹那,某种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化学公式正在她的脸颊滋润着。
“香不香?”武长风笑着问着。
郑秀娘揉着滑润的脸蛋,精巧的鼻尖翕动,满目吃惊:“这,这是什么‌胭脂呀,好香!”
“拿着。”
“太,太贵重了,我不要。”郑秀娘摇头。
武长风道:“不值钱。”
“真的?”郑秀娘手捧着雪花膏,感觉武长风在说假话,单单是这个瓶子就未曾见过,这剔透比她见过的任何琉璃都要纯粹。
“拿着吧,你喜欢我就高兴。”武长风说着。
郑秀娘颇为惊讶,以往哥哥有些憨,哪里会说这些话。
今天是开窍了?
武长风再次说道:“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娘亲呢?”
郑秀娘脸上露出笑容:“我不累,还要整理些农具种地呢,娘亲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