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八零:退婚后痞帅霍少日夜宠霍端盛苒苒大结局
重生八零:退婚后痞帅霍少日夜宠霍端盛苒苒大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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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头

    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端盛苒苒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退婚后痞帅霍少日夜宠霍端盛苒苒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张大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苒苒一连搭了几套,售货员看着成交的单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售货员给盛苒苒抹了个零头,悄悄又送了条小丝巾给她,“妹子,下次买衣服还来找姐啊,姐给你内部优惠价。”“好的姐。”盛苒苒笑了笑,她嘴甜地把对方夸得飘飘然,几句话就聊熟了,一口一个梅姐,没几句话就套出了她想要的信息。包括但不限于她们一天的销售额,时下流行的款式,主要消费人群等。当下时代,正值经济转型初期,衣食住行的需求正是大爆发的时候,服装利润空间很大,她凭借上一世的经验,可以先考虑开个店。如果能先在百货大楼干几个月就最好不过了。她暗自琢磨着,话锋一转,像是随意般问:“那,梅姐你们这儿好干么?”梅姐塞了一把瓜子给她:“你也想来干啊?实话说吧,好干是好干,但.....

章节试读

盛苒苒一连搭了几套,售货员看着成交的单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售货员给盛苒苒抹了个零头,悄悄又送了条小丝巾给她,“妹子,下次买衣服还来找姐啊,姐给你内部优惠价。”
“好的姐。”盛苒苒笑了笑,她嘴甜地把对方夸得飘飘然,几句话就聊熟了,一口一个梅姐,没几句话就套出了她想要的信息。
包括但不限于她们一天的销售额,时下流行的款式,主要消费人群等。
当下时代,正值经济转型初期,衣食住行的需求正是大爆发的时候,服装利润空间很大,她凭借上一世的经验,可以先考虑开个店。
如果能先在百货大楼干几个月就最好不过了。
她暗自琢磨着,话锋一转,像是随意般问:“那,梅姐你们这儿好干么?”
梅姐塞了一把瓜子给她:“你也想来干啊?实话说吧,好干是好干,但......”
“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一道尖细的声音截过梅姐的话头,盛苒苒和梅姐同时转头看去,一个脸庞细长瘦削满脸刻薄的女人抱臂站在几步开外,挑剔的打量着盛苒苒
梅姐呸的吐出瓜子皮,“人家不是售货员照样有本事,不像有些人,靠勾搭野男人进来的,天天只会耍嘴皮子,衣服是一件都卖不出去!”
“杜咏梅,你说谁勾搭野男人,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你试试?”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另外两个售货员赶紧过来打圆场,把两人拉开。
杜咏梅啐了几声,见盛苒苒没说话,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别理她,她就是看你长得漂亮又帮我卖了几套衣服,心里嫉妒,故意找事儿呢。”
“嗯嗯,我不理她。”盛苒苒乖巧的应着,没当回事。
杜咏梅说:“也不是姐不愿意帮忙,实在是咱们百货大楼现在不缺人,但凡有空出来位置,就被走后门的人占了。”
说到走后门的时候,她朝王雪那边努了努嘴,后者一副鼻孔朝天的傲慢姿态,正逮着一个穿着朴素的人骂。
“不买就别摸,这可是真丝的,手那么粗糙,摸坏了你赔得起吗?啐,土包子!”
她声音洪亮,说话难听,一时间许多人都看了过去。
被她骂的那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装束就知道是农村来的,头发黑里夹着几丝白发,被说了之后一脸窘迫无措。
原本伸出去的手瞬间缩了回去。
王雪见对方这个反应,更嚣张了,直接上手把人往外赶:“去去去,这里卖的都是高档货,不是你这种穷鬼买得起的,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耽误我时间。”
杜咏梅叹了口气,对盛苒苒说:“那婶子可能是好不容易进城一趟来见见世面,也是倒霉,碰上王雪这个癫子。”
“穿的朴素不一定就没钱。”盛苒苒淡淡开口,她眼睛毒,一眼便看出那婶子只有衣着朴素,但头上盘发的簪子和脖子上的项链都是做工精致的老物件,不是普通家庭拿得出来的东西。
更不说她手上戴的白玉手镯,从成色上来看,价格绝对不低。
眼见那人要走,盛苒苒慢悠悠的走过去。
“婶子,刚才那件衣服不适合您。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推荐几套?”
孙月姑太久没回城了,被骂了一顿,她又尴尬又生气,原本正要离开,突然被一个漂亮的姑娘拦住,愣了下。
“你是这里的售货员?”
盛苒苒还没说话,王雪嘲讽道:“她倒是想,但没资格进来呀。”
孙月姑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王雪,又看了看盛苒苒,忙说:“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喜欢卖衣服。”盛苒苒不仅喜欢卖衣服,她还喜欢自己做衣服,如果她设计出来的衣服能让漂亮的人更漂亮,让普通的人变漂亮,对她来说是一种荣耀,会让她非常有成就感。
说话间,她挑了几套让孙月姑去试。
没想到王雪又跳出来,直接挡在试衣间门口,“等等!你又不是售货员,有什么资格随便拿衣服给别人试?这几件衣服随便一件都是十五块钱起,她要是弄坏了算谁的?”
她三番几次找麻烦,盛苒苒耐心告罄,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她直接推开对方,把孙月姑推进试衣间,拉上帘子后,转身对王雪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你们百货大楼的衣服试一下就坏掉了?”
王雪脸色大变:“你别胡说八道!”
盛苒苒:“那谁规定的客人来买衣服不能试?是你还是你们老板?”
“你、你管呢!反正我说不能试就不能试!”
“如果是你擅作主张,我就要去问问你们老板怎么会聘用你这种没素质的人当员工,如果是你们老板,那我一会儿去登报帮你们宣传宣传,让大家都别来这里买衣服,不然进来花钱还要遭受售货员的辱骂。”
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附和:“就是就是,这个售货员态度非常差,我每次来都看见她对客人翻白眼。”
“我们是来花钱买衣服的,又不是花钱来找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百货大楼是她家开的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王雪面红耳赤。
这时孙月姑试了套墨绿色旗袍出来,盛苒苒赶紧上前帮孙月姑重新盘了下头发,转头又给她拿了双皮鞋过来,将她带到全身镜前。
“您看看这一身怎么样?回去的话,可以配一对珍珠耳环,会更显您的贵气。”
孙月姑的气质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简直判若两人!
“真好看!”孙月姑自己也很满意,高兴地握着盛苒苒的手,“那几套不用试了,全都帮我装起来。”
王雪脸色瞬间扭曲,“笑死了,以为这是市场卖烂菜叶呢......”
话没说完,就见刚才自己瞧不上的穷鬼,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掏出了一沓崭新的钱,她的表情瞬间比吃屎了还难看。
盛苒苒倒是没什么意外,转头叫杜咏梅:“梅姐,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给婶子结账打包。”
杜咏梅抬着下巴大步从王雪身边经过,重重地冷了一声,故意大声道:“来啦!”
王雪看得嫉妒死了,她们售货员卖的越多,工资就越高,这一单的提成能有一块多呢!
等杜咏梅将衣服装好,王雪酸不溜的蹦出一句:“寒酸鬼带那么多钱,谁知道是不是偷来的呢......”
盛苒苒正要说话,旁边的孙月姑忽然叫了声:“老杨,你怎么来了?”
与此同时,杜咏梅也叫了声:“总经理?”
只见两个中年男人朝柜台走来,其中一人身着军装,身形板正挺拔,径直走向孙月姑。
另一人西装革履,大腹便便,正是杜咏梅口中的总经理。
他看了王雪一眼,冷声道:“王雪,你被开除了。”

“别啊,你就是我亲哥!”张大贵惯会看人脸色,知道他端哥心情不好,也不再提盖房子的事,反正端哥一孤家寡人,就算继续当混子也没事,大不了住他家去。
他凑上去一脸八卦道:“哥,娶不娶媳妇儿的事往后放放,今天在广场那边闹了一场天大的笑话,关于莫天哲的,你要不要听?”
霍端冷冷道:“有屁就放。”
“嘿嘿。”张大贵就知道,他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跟他说莫天哲的倒霉事儿,他准开心。
“我听说今天咱们走后啊,哥你那冤家盛苒苒直接冲进去扒了莫天哲的衣服......”
话没说完,霍端猛地坐起身,浑身冒寒气:“你说什么?”
“你别激动,听我说完,这还没到最精彩的时候呢,当然她盛苒苒没耍流氓,这种流氓的事儿还得咱们干......不是我的意思是,她说那身衣服不是买给莫天哲那孙子的,是莫天哲不要脸自己偷偷穿上的,她还骂他是小偷......”
他如此这般一顿叨叨,说到莫天哲当众还钱的时候,拍着大腿笑得前俯后仰:“端哥你是不知道,他当时屁股蛋子都露出来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霍端听得眉头舒展,哼了声:“不知羞,大姑娘扒一个大男人的裤子。”
“害,谁叫她是盛苒苒呢,哥你忘了?盛苒苒刚回村那会儿有人逗她,她拿着菜刀把人追出二里地......那孙子后来还想报复,不过也是不走运,吃个酒半夜回去骑车摔了一跤,把腿给摔断了。”
“端哥你说,盛苒苒那衣服不是买给莫天哲还能买给谁的?”
霍端缓缓坐起身,脸色古怪:“......不知道。”
“我当时瞧着那衣服莫天哲穿着确实有些不合身,啧,盛苒苒厉害呀,这就找到下家了,就是不知道比起莫天哲怎么样。有一说一,莫天哲是有正式编制的老师,工作还是很体面的,她下家要是不如莫天哲,恐怕要被村里人笑话喽......”
张大贵兀自感慨着,一回神,发现自己刚才还塞不出去的钱被霍端整整齐齐的垒好,装进了外套口袋里。
张大贵张了张嘴:“哥你......真好哄啊。”
莫天哲倒个霉心情就好了?
黑暗中,霍端的脸色不太自然,一脚将他踹开:“滚回你自己家睡觉去,别来烦我。”
“行行行,我滚。”张大贵拍拍屁股起身,把手电筒留了下来:“哥,这手电筒先给你用着吧。那什么,明天还去我舅那儿上班不?端哥,我就这么一个舅,你就当帮帮忙,去干几天等他找到司机师傅行不行?”
霍端没理,但也没拒绝,张大贵知道他这是同意了,顿时放下心来。
他吹着口哨往外走,刚走到院门口,迎面撞上一道黑影,吓得大叫一声:“啊鬼啊!”
盛苒苒拿着手电筒走进院子,“谁是鬼?”
张大贵架式都摆好了,听到声音抬眼一看,盛苒苒将手电筒由下而上对着自己的脸......
得,更像鬼了。
他骂道:“盛苒苒你他大爷的有病啊,人吓人吓死人......嗷!”
还没骂完脑袋上就挨了一记手电筒,敲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他不敢置信地捂着脑袋转头看去:“端哥?你打我干啥呀?”
霍端:“你嘴滂臭。”
张大贵眦牙裂嘴指着盛苒苒:“可是她......”
盛苒苒直接走到霍端面前,拿脚踢了踢霍端的被子:“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睡狗窝?”
“说谁狗窝呢你......嗷!”张大贵头上又挨了一下。
他茫然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始终不明白霍端为什么敲他。
霍端拉着一张脸随意地台阶上坐下:“不去哄你的莫老师,大半夜来我这干什么?”
盛苒苒不答反问:“傍晚那会儿你为什么给我耍脸子?”
张大贵:“你管呢,我端哥......”
“闭嘴。”盛苒苒扭头瞪了他一眼。
张大贵气得转头跟霍端告状:“端哥你看她!”
霍端看也没看他,把手电筒抛上抛下的玩着,不理他也不理盛苒苒。
下一秒,在张大贵惊悚的目光里,盛苒苒上前一步,在霍端小腿上踢了一脚:“我问你话呢。”
霍端把那双大长腿挪换了个方向,侧过身道:“不是对你。”
“那是对谁?”盛苒苒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霍端把手电筒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不说话。
盛苒苒绕到他面前,霍端动作顿了顿,转向另一边,盛苒苒又绕到另一边,非要他面对自己。
霍端还想再转,盛苒苒嗤笑一笑:“霍端,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霍端动作顿住,缓缓抬眸,借着月光仔细地盯着面前那张漂亮的小脸。
白皙的脸在月光下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玉一样的莹光,惟有那双眸子黑如点漆,没有光亮落在里面,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旁边的张大贵不明所以,但他莫名地不敢大喘气。
半晌,盛苒苒率先败下阵来。
她俯身凑过一语不发的男人,心里暗自好笑,什么破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你也以为我给莫天哲买新衣服,想哄他跟我继续好?”
离得太近,她说话间呼吸扫在霍端脸上,像羽毛扫过,又轻又痒。
这个距离,近到甚至他能闻到她身上刚刚洗过澡的香皂味。
霍端喉结不受控制地动了动,想拉开距离,盛苒苒一把按在他肩膀上,充满威胁地凑近:“别装哑巴。”
她上半身俯的更低,只怪他视力太好,能清楚地的看见她领子下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
昨晚那些混乱而又香艳的记忆瞬间如潮水般涌上脑海,她面色绯红,缠着他婉转轻吟......
“......!”
霍端猛地后退,差点儿把盛苒苒掀出去!
他用力地咳了声,对一旁瞠目结舌的张大贵道:“大贵,你先回去。”
张大贵哦了身,浑浑噩噩的往外走。
刚直到院门口,就听身后盛苒苒含笑解释道:“那衣服是我买给你的,可惜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家,我回去放在桌上后出去办点事,没想到莫天哲就把衣服穿走了。”
张大贵:“??”
院里,霍端嗤了声:“盛苒苒,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盛苒苒知道他不信自己,只怪她之前被猪油蒙了心,一心扑在莫天哲身上,造成两人之间有许多误会。
她笑了声:“知道你不信,所以我当众把他衣服给扒了,张大贵不是都告诉你了么,我扒他裤子的时候,他屁股都露在外面,脸都丢光了......”
“盛苒苒!你害不害臊!”
“害臊什么,我又没看,我嫌脏。”盛苒苒又绕到他面前,笑盈盈问:“下次就不要给别人说我眼瞎了吧?霍端,别咒我啊,我眼睛好着呢。”
霍端又退了一步,“没说你。”
“你还有别的媳妇儿?”
“......”

大概是盛苒苒看起来面善,租房的大姐表示,只要不来麻烦她,她把租金交给谁都一样。
盛苒苒于是和她重新签订了合同,并收了下个季度的房租。
与大姐告别之后,已经日上中天,她打算去市场那边吃点东西,然后再去百货大楼看看有没有工作的机会,顺便给自己买两身衣服。
这一年她的钱都花在了莫天哲父子俩身上,柜子里的衣服都是以前的。
只是她走了两条巷子,总感觉身后有人。
但每次转头看去,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只有路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盛苒苒装作一无所知,脚下步伐加快,巷子口有家卖馄饨的,她停下来假装要吃馄饨。
下一刻猛地转头看向身后!
还是没人。
是错觉吗?
馄饨摊老板奇怪地睨了她两眼:“吃不吃啊,不吃站旁边点,别挡着我做生意。”
“抱歉。”盛苒苒又回头看了眼,暗自摇了摇头,看来是她想多了。
她的身影走到马路对面,很快淹没在人群当中。
巷子深处的拐角处,霍端直挺挺地背靠墙,旁边贺祥有样学样。
两个大高个像摊饼似的贴在墙上,像两个门神,画面十分滑稽。
贺祥不懂但大为震惊:“端哥,我们为什么要躲?”
他是看霍端跟着盛苒苒,便跟上来,打算请盛苒苒吃点东西叙叙旧的,但很快被霍端带偏 ,稀里糊涂地就开始变得鬼鬼祟祟了。
霍端盯着不远处从墙头钻出来的海棠花,面无表情。
贺祥思考了三秒,恍然:“不是吧端哥,你又惹盛苒苒生气了?你都二十了,还像小时候一样怕她啊?”
霍端:“闭嘴!”
不是怕她生气,是怕一夜过去,她改变主意,又像之前一样为了不让莫天哲误会,和自己划清界限。
贺祥感觉到杀意,闭了嘴。
好极了,恼羞成怒。
“祥子。”
“嗳,您请指示。”
霍端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三百多吧,你要多少?”
贺祥下意识掏出钱包,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霍端抢走了。
“等等,给我留点啊哥!”
霍端留了十块给他,其余的三百块全拿走了。
这还不够,又薅走了贺祥口袋里那块纯金怀表。
贺祥一脸肉疼,贺小少爷瞬间变成了穷光蛋,皱巴着脸不解道:“端哥,你天天在乡下吃糠咽菜的,要这么多钱干嘛?”
“你别管,这钱算我借的,以后还你。行了,别再跟着我,说了不会回省城。”霍端没理他,把钱往口袋里一揣,探头朝盛苒苒离开的方向看了两眼,转身去往与之相反的方向。
没多久,霍端来到县城最大砖厂。
蹲在门口路边的二流子是同村的张大贵,见到他来,狗腿地凑上来:“端哥,活儿都给你打点好了,不过王厂长说要先看看你的开车技术,可以的话工资五十块一个月,不过偶尔要跑长途,不跑长途的话就四十。”
霍端用火柴点了烟,将火甩来后扔在脚下踩上去,“嗯。在哪儿试?”
张大贵把他带到王厂长面前,叫了声舅舅:“这就是我端哥,以前在部队当兵的,什么车都会开,还会开飞机呢!”
王厂长只当他是在吹牛皮,上下打量了霍端几眼,见他浑身痞气,懒洋洋的样子,有些不信任。
但张大贵这个外甥实在难缠,加上厂里的老司机师傅出了意外,这两天有几批砖急着送走,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指着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货车道:“去开一圈我看看。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会开就开,不会开别逞能,厂子里现在就这一辆货车了,别给我弄坏了。”
霍端一点头,走过去,打开车门,长腿一迈就坐进了驾驶座。
王厂长还在担心,张大贵哥俩好的勾着他舅的肩,“老舅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端哥包会的!”
王厂长心说就是你保证我才不放心,但半个小时后,他看向霍端的眼神已经大不一样了。
等霍端下车,他殷切地迎上去,用力在霍端肩上拍了两下,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满意道:“没想到你这后生还真有两下子!这样,明天五号,你从明天就开始上班,这个月我算你满勤。”
霍端挪开身体避开他的触碰,问了句:“今天开始上班都行,能预支工钱么?”
王厂长一心想把他留下来,笑眯眯道:“当然可以!”
当即支了五十块给霍端。
霍端把五十块和贺祥的三百块放在一起,厚厚一沓,看得张大贵眼睛都直了,盯着钱直吞口水:“端哥,你哪儿搞来这么多钱?不是,你怎么突然缺钱了?”
霍端抽出五块给他,“回去帮我问问芳婶,娶媳妇有哪些章程,需要置办哪些东西。”
“好哦。”张大贵接过钱,反应过来之后震惊地瞪大眼:“端哥你要娶媳妇儿?!”
霍端:“嗯。”
张大贵盯着他手里的钱:“那这钱......”
“给你嫂子的。”
“......”
嫂子,好陌生的称呼。
他以为他端哥这破脾气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儿来着。
另一边,盛苒苒吃着包子,走进百货大楼。
这个时代的百货大楼卖什么的都有,盛苒苒转了一圈,一楼二楼人挤人。
她没在一二楼多待,直接上了三楼。
三楼的服装都是高端货,款式新颖,据说都是海市和上港那边最流行的款式。
现在店员还没有形成顾客就是上帝的意识,一个个姿态傲慢的很,看到盛苒苒进来也没有招呼。
盛苒苒乐得清净。
她自己上一世没被关进精神病院前就是做服装的,还有个自己的小服装厂,设计打版都是她一个人来,在搭配方面有自己的喜好。
最后她给自己选了两套衣服,一套牛仔裤搭靛蓝色衬衫,一套红色波点长裙。
试穿那套靛蓝色衬衫的时候,又找了一条细细的黑色波点发带充当丝巾的作用,搭在修长白皙的颈间。
她长得漂亮,身材姣好,刚从试衣间出来便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
几个年轻姑娘挤过来,对售货员道:“我要她身上那套!”
“我也要!”
售货员瞬间笑得合不拢嘴,连带着对盛苒苒都热情了许多,一个劲儿的想让她多试几套。
“妹妹,你多搭几套,要是买的人多,一会儿结账的时候,我给你算便宜点!”
售货员眼睛放光地望着她,这姑娘长得太好看了,身材也是,该细的地方细,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少,简直是行走的衣架子。
比电影里的明星还漂亮!

“脱下来!”
盛苒苒这话掷地有声,震耳欲聋,整个广场霎时间哄闹起来。
有人起哄有人看笑话,但大部分都是替莫天哲出头的。
“莫老师,这种在外面半点不给自家爷们儿面子的人赶紧别要了吧!”
“就是啊莫老师,咱们安平村周围十里八乡的黄花大闺女有得是想给你当婆娘!”
大队书记还不知道盛苒苒昨天当众退婚了,只当这即将结婚的小两口在吵架,乐呵呵道:“苒丫头,这开会呢,你们小两口的事回家自己关起门再说,啊,快坐下吧。”
莫天哲臊得脖子都红了,表面温和地冲身边人笑笑,起身拉着盛苒苒就要去旁边,“走,我们私下说。”
盛苒苒甩开他的手,“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把衣服脱下来!”
莫天哲被她再三甩脸子,怒道:“衣服买了不就是穿的,好了,别闹了行不行?大伙都看着,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莫老师还知道丢人呢?偷别人衣服穿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人?”
“盛苒苒!你有完没完!谁偷衣服?你把话说清楚!”
“我说的够清楚了!这套衣服就不是买给你的,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私自穿上,就是偷!”
“不是买给我的那你买给哪个野男人的?”
“关你屁事!把衣服给我脱下来!”
“盛苒苒!”
两人话赶话,一句接着一句中间没有半点停顿,原本旁边的人都笑嘻嘻的看热闹,渐渐看出两人动了肝火,赶忙上前劝架。
莫天哲被两个青年架着就要离开,盛苒苒想也不想两步并做一步赶上去,伸手一扯:“你不许走!”
拉扯间,只听撕啦一声,莫天哲身上的衣服扣子崩开,腰侧位置的缝线直接撕开一大截。
“盛苒苒,你疯了?我问你是不是疯了?!”莫天哲气得失去风度,直接挥开身边人的桎梏,看了看身上衣服 的破口,指着盛苒苒骂道:“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看到被撕烂的衣服,盛苒苒心疼的不行,火气蹭蹭蹭地往头上涌,重生之后压抑在胸口的那些愤怒瞬间找到发泄口!
她一声不吭地直接上手,三下五除二又去撕莫天哲的裤子。
被他穿过的衣服她嫌脏,大不了给霍端重新买一套就是!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那裤子直接从屁股上被撕开,露出莫天哲的底裤。
莫天哲气极,忍不住推开她,盛苒苒直接被推倒在地,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挥着破布,呼天抢地的开始哭,把他住自己家没给一分钱的事全抖落出来了。
末了她嚎得愈发响亮:“你还是个老师呢,你当得哪门子的老师,你不还钱当老赖,还偷我的衣服不承认,你算什么老师,你就是个无赖!是小偷!是强盗!”
“今天你不还我钱我跟你没完!我让整个安平村、不!让整个九河县都知道你莫天哲欺负我这个孤女,你吃我的穿我的,跟我说了亲,完了背地里又跟我亲堂妹盛柳儿勾搭在一起......”
她哭得愈响亮,莫天哲的脸越烧得慌:“盛苒苒!你住口!”
他怒喝一声,上前就要动手,被年长的婶子拦住。
“莫老师,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还想打人呢?”
盛苒苒快速爬起来,哽着脖子哭得一脸倔强:“有本事你打!呜呜呜......可怜我爸妈早死,爷爷一回村就去世了,我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个好男人,谁知道......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她眼泪汪汪地望向大队书记,“书记您来说句公道话,他跟盛柳儿好了就不说了,我都已经退婚了,他一个男人是不是应该从我家搬出去?是不是得还我钱?”
大队书记咳了声,对莫天哲说:“那个,莫老师啊,你真欠人家小姑娘的钱就还了吧。”
盛苒苒用力用袖子擦了把眼泪,遮住不自觉上扬的嘴角,而后直接把手伸到莫天哲眼前:“早上二百五十块,加上这身衣服,三百!”
莫天哲瞪大眼:“盛苒苒你怎么不去抢!”
话音未落,盛苒苒又开始哭:“各位叔叔婶婶都来帮我评评理啊......”
莫天哲生怕她继续哭,铁青着脸吼道:“闭嘴!我还就是!”
他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把钱砸过去:“拿去!”
盛苒苒冷笑一声,接过钱数了数,“怎么才两百?”
“剩下的我打欠条。”莫天哲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这一刻他真恨不得掐死盛苒苒,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几乎要将他高傲的自尊心戳穿!
盛苒苒:“行。书记,借下笔和纸。”
她拨开众人,直接从书记的工作本上撕下一张纸,欻欻写下欠条,转头对莫天哲道:“过来签字按手印吧,不然我怕你赖账。”
莫天哲看也没看,走过去直接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了个手印后,满身怒火地推开众人离去。
盛苒苒冲他的背影高喊:“莫老师,时限只有一个月啊,超过一天我就要算利息了哦!”
莫天哲走得更快了!
盛苒苒把欠条折好放进口袋里,大队书记道:“苒丫头,你这字写的不错,你看莫老师都被你气走了,这会儿开会也没个记录员,你来帮个忙?”
盛苒苒看了眼广场入口,点头:“书记您言重了,都是自家村里的事,我义不容辞!”
——
“哥,端哥?”半夜,张大贵摸黑进入霍端的院子,拿着手电筒晃了晃,在院子角落原本放柴火的地方看到了一团黑影。
张大贵凑上去,在土台阶上坐下,看了看身后那片废墟,又看了看裹着被子躺在草堆上的霍端。
偷偷摸摸地想把口袋里的钱塞过去,霍端冷声道:“拿走。”
张大贵僵了僵,没敢硬塞,真心实意地开口:“端哥,就算咱嫂子眼瞎了,那你日子不过了?我妈说,你要真想娶媳妇儿吧,先得把房子重新盖起来,哪怕先盖一间也好,媳妇儿进门也有个落脚之处。”
霍端没理。
张大贵只觉得四周的空气又冷了几分,狠狠搓了搓胳膊上鸡皮疙瘩,继续劝:“就算你不娶媳妇,那你盖个棚子也行,你这睡地上,万一冻死了,那我就没哥了。”
霍端脑子里全是莫天哲穿着新衣服在人前显摆的样子,烦不胜烦:“滚蛋,回你家找你自己亲哥去!”

盛苒苒回到家时,偏房里还亮着灯。
窗户上映着一大一小两道人影,隐约有说话的声音。
她忽然想起,这个时候莫天哲一个外来户,没地方住,她二婶做主,让他住在自己的院子里。
孤男寡女的,明天得让他搬出去。
她已经决定跟霍端结婚,上辈子吃过流言蜚语的苦,知道人的舌头也是杀人的刀,足以把人杀死。
听到动静,莫天哲从里面打开门,“苒苒,今天的事是误会,我和柳儿之间清清白白......”
盛苒苒心道晦气,目不斜视,径自回到自己房间,哐地重重关上门,拴好。
她从保温壶里倒了盆水,稍微洗漱下就睡了。
数十米外是盛二叔这的院子,此时也亮着灯。
盛柳儿从门缝里看到盛苒苒熄了灯,又看到站在院子里月光下身形修长的莫天哲,气得咬牙,跺脚转头朝自己的妈告状:“妈!她害我和天哲哥哥被村里人骂,她怎么还睡得着?”
吴香芝盘坐在床上纳鞋底,闻言捏着针在头皮上刮了两下,不以为然的哼了哼:“听你一说,她确实今晚长脑子了。不过没事,就让她闹吧,改明儿她还不是得巴巴的来求你和莫老师,等咱们把她父母在县城留给她的房子弄到手,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盛柳儿心里还是憋屈,恶狠狠地瞪了眼那紧闭的房门。
本想让盛苒苒那个贱人变成破鞋被天哲哥哥嫌弃,没想到反倒自己惹一身骚。
这口气,她迟早还回来!
翌日,天刚蒙蒙亮,盛苒苒就便从梦中惊醒。
这一晚上她都梦见自己在精神病院的日子,醒来看到身上的花被子,四周的土墙,这才放心下来。
这个时候的生产队还没有取消,大早上便有人去上工挣工分,路过院子外面时还能听见说话声。
盛苒苒听着那些久违的声音起床。
没多久,村里便升起道道炊烟。
盛苒苒也做好了早饭,一小锅红薯大米粥,配了两个饼外加一小碟咸菜。
虽不丰富,但好过上一世在精神病院吃的那些残羹剩饭。
吃到一半,六岁的莫书文走进来,那张与莫天哲五分相似的脸天真可爱,说出来的话却颐指气使:“你做好饭了怎么不叫我们,我和爸爸都快饿死了。”
他坐下后直接去拿碗里的饼,盛苒苒挪开碗,让他摸了个空。
莫书文惊愕地瞪大眼:“你干嘛?”
盛苒苒冷笑,面无表情道;“没有人教过你不问自取就是偷吗?我做的早饭,凭什么给你吃?”
这莫书文是她大堂姐,也就是盛柳儿亲大姐和莫天哲未婚先育生下的孩子,上一世她得知真相后也没有怨念,依然将对方视若己出,什么都挑好的给他,最后却养出个白眼狼。
现在他别想从自己这里再吃一粒米!
她三两口吃完,一块饼渣都没剩下,没吃完的粥直接装进盆里盖好,打算留着晚上吃。
莫书文不可思议的大声道:“以前你都给我吃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不乐意了。”
莫书文威胁:“你、你不给我饭吃,我就不让你当我后妈!”
盛苒苒想笑:“给你当后妈是什么很荣幸的事吗?这后妈谁爱当谁当,跟我没关系。”
莫书文不知道怎么办了,气得脸通红!
怎么回事?每次他有想要的东西,只要一说让这个女人给自己当后妈,她就会乖乖哄他的呀。
盛苒苒转身把粥放进碗柜里,重重关上木门。
正要离开,门口光晕一闪,莫天哲迈步走进来。
看到空荡荡的餐桌,他先是一愣,还没来得及发问,莫书文像见到靠山一样扑过去,大声告状:“爹,她欺负我,还不给我饭吃!”
莫天哲心疼的牵住他手,皱眉看向盛苒苒,只当她还在为昨天的事发脾气:“他还是个孩子,我们之间的事不要把他牵扯进来,他现在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你不给他饭吃,万一饿出病来怎么办?”
“我记得家里还有面粉和肉,你去做几个肉包子,一会儿书文没吃完的我带去学校吃。”
盛苒苒听到他恬不知耻的话,好笑的又坐回桌旁,“想吃肉包子?行。我按五分钱一个卖给你,想吃多少我给你做多少。”
莫天哲不高兴了:“几个包子而已你怎么还算钱?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以后就是书文的妈妈,哪有你这样当妈的?”
盛苒苒冷冷道:“第一,昨晚我说的很清楚,我不会和你结婚。第二,想吃包子就得给钱,别想着白嫖。第三,我不仅包子要收钱,你在我家吃住一年,都得算钱。”
她伸出手指开始算账,“当初你搬进来时,承诺每月吃住一起给我十块钱,一年就是一百二。加上这一年你和你儿子穿的用的都是我在张罗,姑且算你一百块,加起来两百二,凑个整算你二百五。限你在今天傍晚之前还清,并且从我这里搬出去!”
她每说一句,莫天哲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当初他确实是说要给她钱的,但她要养孩子,每个月还要为已故的妻子尽孝,私底下工资大半都贴给了盛二叔家,他哪里还有钱?
他做梦都没想到,一直极近所能讨好他的盛苒苒不仅要他还钱,还要把他赶出去。
莫天哲咬牙:“盛苒苒,因为一点小事,你非要做这么绝吗?”
盛苒苒嗤笑,这就绝吗?
比起他对自己做的那些,她不过是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
“莫老师不会欠债不还吧?那好,回头我去你们学校找你领导问问,是不是为人师表都像你这么不要脸,在别人家连吃带拿。”
她当然知道莫天哲钱都拿去给盛柳儿一家子了,他和二婶一家就已经算计好了吃她的绝户,上一世她就傻乎乎的把爸妈的抚恤金和爷爷退伍后的补贴全给了二婶家,还以为他们是真心对待自己。
莫天哲肯定不会让她去学校闹,闹开了他的脸往哪儿搁?
他气得咬牙:“没说不还!”
盛苒苒朝他摊开掌心:“那行,给钱。”
“......”莫天哲一顿,脸更黑了,“盛苒苒,你发脾气也该有个限度,想要钱等我这个月发工资了可以给你......”
盛苒苒懒得再跟他废话,不耐烦的起身去墙角拿起扫帚,直接把父子俩轰出院子。
接着将偏房里的东西全扔了出去,站在院门口的老柿子树底下,插着腰大声吆喝:“乡亲们都来看看啊,莫天哲欠钱不还不要脸......”
莫天哲眼看着有人已经往这边凑过来看热闹,只觉得颜面扫地,恼羞成怒道:“你别叫了,钱我下午给你!盛苒苒,你最好以后都别来求我!”
盛苒苒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屋。
莫天哲要脸,她不怕他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