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佳言叶桉的女频言情小说《桑榆非晚许佳言叶桉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中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咬牙,表情逐渐失控,“混蛋,放开我!”叶桉没时间想太多,因为这个禽兽已经撕开了她的衬衫,此刻正要扒她的裤子。眼看威胁无用,叶桉只好祈求。“我求你了,不要......”彼时,叶桉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砸下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只求你放过我!”男人舔唇,贪婪已从眼底溢出,“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家很有钱的,只要你放了我,我立刻就回家拿钱给你,求求你......”叶桉一边哭,一边挣扎。男人却淫笑着,手里动作始终没停下。叶桉绝望的向后仰,下一瞬,一阵刺痛自掌心传遍全身!叶桉的手被扎了一下,这令她再次清醒,迅速摸起地上那块尖锐的石头。她用尽全身力气,毫不犹豫地朝着男人的脖子扎去!“啊!”瞬间,男人吃...
叶桉没时间想太多,因为这个禽兽已经撕开了她的衬衫,此刻正要扒她的裤子。
眼看威胁无用,叶桉只好祈求。
“我求你了,不要......”
彼时,叶桉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砸下来。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只求你放过我!”
男人舔唇,贪婪已从眼底溢出,“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我家很有钱的,只要你放了我,我立刻就回家拿钱给你,求求你......”
叶桉一边哭,一边挣扎。
男人却淫笑着,手里动作始终没停下。
叶桉绝望的向后仰,下一瞬,一阵刺痛自掌心传遍全身!
叶桉的手被扎了一下,这令她再次清醒,迅速摸起地上那块尖锐的石头。
她用尽全身力气,毫不犹豫地朝着男人的脖子扎去!
“啊!”
瞬间,男人吃痛闷哼,手里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叶桉抓住机会,用力将他推开,继而以手撑地,迅速起身朝门外跑。
“你个死丫头,给老子站住!”
身后的男人很快缓过神,啐了一口立马追上来。
叶桉只觉全身上下每一处都疼得厉害。
可她知道,一旦停下,等待她的将是万丈深渊。
她想叫人来救她,无奈这禁闭室与温家相隔甚远,四兄弟根本无法及时救援。
她刚跑出去没多久,男人就已追了上来。
“我看你还能跑哪去!妈的,进了咱这村还想跑出去?老子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男人又是一巴掌下来,打得叶桉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子一个趔趄。
此时已是深夜,借着清冷的月光,依稀可见叶桉脸上、身上尽是血迹。
男人一把拖住她,毫不留情地拉着她往禁闭室走。
粗暴的动作让叶桉疼得直抽气。
“今天你就是把嗓子喊哑了也不会有半个人来救你,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儿,给我生儿子!”
“求求你放了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放了我!”
叶桉彻底崩溃。
她绝望的哭着,哪怕声音已刺耳起来,四周也依旧是一片死寂,没人听到她的呼救。
绝望如同黑暗中的藤蔓,巨大的屈辱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比她浑身的疼痛还要多上几分!
她再也不想待在这可怕的地方了,她要回家,她要回家!
与此同时。
温家四兄弟正搂着许佳言在篝火边上取暖。
“让桉桉一个人待着,真的不会出事吗?”
许佳言轻声问,火光映着她的脸,愈显楚楚可怜。
“你还操心她呢?她都害你发烧了,她一个人能出什么事!”
温溪不屑冷嗤,“依我看,她就是思想觉悟太低,确实要好好反省!等她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再让她出来!”
但很快大家又陷入了沉默。
虽说是让叶桉在禁闭室里好好反思,可他们都知道叶桉怕黑
见气氛有些微妙,温恒露出不屑的神色,“那天她去河里找项链都没事,现在不过是把她关在房间里而已,能出什么问题?”
闻言,大家都觉得温恒言之有理,于是又沉默了下来。
“行了,大家都早点睡吧,明天我去帮佳言分担工作,这几天她不舒服,落了不少活儿。”
温溪说完就准备回屋睡觉。
谁知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惊叫在这安静的黑夜显得格外刺耳。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么?”
他神色慌张的推门进来问。
“没有。”
屋里三人还在和许佳言说话,闻言都摇摇头。
温瀛拧着眉,“什么声音?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就是刚才心口猛地刺痛了一下,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不过......算了,可能是听错了,我先回去睡了。”
隐在黑夜中被人禁锢着无法动弹的叶桉,眼睁睁看着温瀛犹豫了一瞬又回了屋。
她还想再呼救,却被男人堵住了嘴。
“不......”
男人脸上挂着淫邪的笑,“怎么样?就算我把你拉到温家那些人面前把你给办了,他们也不会出来帮你!”
话音刚落,男人就将她压在了地上。
原本心里还留存一丝希望的叶桉彻底陷入绝望的深渊。
泪水不受控的顺着脸颊落在地上,她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一动不动。
“这才对嘛......嗯!”
就在这时,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道沉闷的哼声。
老变态的脸垂下来就要砸到她脸上的瞬间,压在她身上的力量陡然一轻,紧接着,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老变态被人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叶桉这才睁开朦胧的眼,看向面前这个有些面熟却又陌生的男人。
男人动作轻柔的将她抱了起来,身上是令人安心的烟草味,声音有些颤抖,“桉桉,我来接你回家了。”
“佳言,没事吧!?”
温战力气大,手脚麻利地将许佳言送上了岸。
温恒更是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许佳言的身上,顺势将其搂入怀中安慰,“怎么样?冷不冷?”
许佳言摇头,窝在温恒的怀里,像极了受惊的小兔。
彼时,水里的叶桉还在拼命挥手,朝他们递去求生的信号。
岸上,温恒瞥眼看她,不耐烦的问:
“你怎么也在这?”
许佳言闻言,立刻哭出了声。
“我只是想和桉桉道歉,我不该来梨园村,抢了你们对桉桉的宠爱,我是真心求她原谅的,但没想到,桉桉她......”
话没说完,许佳言哭的更伤心。
即使她不说,这二人也了然了她的意思。
温战闻言,扭头看向水中的人,眼中尽是鄙夷。
“自己想死还要拉个垫背的,叶桉,你真是害人不浅!”
温恒亦附和,“佳言主动求和,你却想害她于死地,当真坏的没边!哥,我看你也不用跟她废话了,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男人转身要走,许佳言却紧紧拽着他衣角。
“阿恒,你们快把桉桉救起来啊,水里太冷了......”
温战转身,朝着小溪啐了一口,“救她干嘛?害人精!反正这水不深,淹不死她!就让她在里面好好反省一下吧!”
说罢,他与温恒对视,互相了然,抱着许佳言离开了现场。
还在水里等待救援的叶桉,却在此刻彻底死了心。
刺骨的溪水令她浑身紧绷。
犹如千万根针,一同刺进她每一寸肌肤。
靠着强烈的求生本能,以及最后一丝力气,叶桉挣扎着爬上了岸。
浑身湿透的叶桉犹如一条丧家犬。
此刻站在寒风中,任由寒风吹透她的身体,她仍无动于衷。
因为,远处的温瀛走了过来。
他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以审视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叶桉。
他的话,比溪水更冷。
“今晚你对佳言做的一切我们都知道了,上面要记你处分,要求你去禁闭室待五天,跟我走吧。”
“不......不是我!”
自从四年前叶桉出过那事后,她就对密闭的黑色空间十分抵触。
那样的环境会让叶桉感到压抑、不安、透不过气。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因此迅速抓住温瀛的手,下意识地开口求饶。
“三哥!真的不是我举报了许佳言!今晚这事更是个误会!三哥,你平时最信我了,我什么时候对你们撒过谎?求你和上面解释解释,不要送我去禁闭室......”
叶桉的模样格外狼狈。
平日里,温瀛哪里见过这样的她。
沙哑的声线,以及水与泪混作一团往下流,竟让温瀛有一瞬间的不忍。
很快,身后有人走来,阻止了温瀛的不忍。
“你还没说过谎吗?你之前说,你是京城叶家的千金大小姐,到头来,不也是你的谎言?。”
叶桉浑身一僵。
最开始他们对她好的时候,她就坦白过自己的身份,并承诺等她回去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他们。
可温家四兄弟都不信叶桉家里有钱。
毕竟,谁家父母会同意一个千金大小姐,跑到乡下支教受苦?
看叶桉的气质,也不像京城人。
叶桉见几人不信,也懒得再解释,干脆就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没成想,在他们眼里竟成了欺骗。
如今,温溪冷哼,讥讽着叶桉。
“佳言家里才是真有钱,她才是真正的京城大小姐,她一个千金小姐都能吃苦,你还在矫情什么!真当自己是公主?没有公主命,还有公主病!”
叶桉看得出,温溪的双眸满是嫌恶。
从前,温溪和温瀛对她也很好。
他们将她捧在掌心,怎么宠都不够。
可如今,二人站在她的对立面,谴责与嘲讽摆在明面上。
温溪的情绪更是外泄着,肆无忌惮的发泄在叶桉的身上,随后狠狠地钻进她的皮肉。
痛苦蔓延全身。
叶桉双手紧握成拳,身子是克制不住的颤抖。
那一刻,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来。
砸在地上,无声的,却被温瀛二人捕捉。
可他们非但没心疼,却还在大张挞伐。
“还在演?你这样装柔弱的戏码,我们已经看腻了!你骗了我们四年多,若不是佳言来了,我们还不知道你竟如此歹毒!原来,从前和我们相处时的那副样子,都是你演出来的!”
她有话要说,思来想去,还是将话卡在喉咙里,说出不来。
她想,她再怎样解释,温溪也不会信。
只见温瀛拍拍温溪的肩,淡淡道,“好了哥,别和她废话了,赶紧把她拉去禁闭室,让她好好反省一下,顺便再问问领导,紧闭时间能不能长一点?我可不希望她再出来祸害人!”
叶桉的身子僵了僵。
她忐忑的对上温溪的眼神,果真对方看向自己的神色中,多了几分冰冷。
“走吧,这些天你在禁闭室里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哪里做错了,今后要怎么和佳言相处,等你出来后,要给佳言认真道歉!如果你还是这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就别怪我们对你更不客气!”
他们二人架起叶桉的胳膊就要往前走。
叶桉拼命反抗,却在扭动肩膀的那一瞬,叶桉眼前一黑,仰面栽了下去!
昏迷前,她听到温溪和温瀛略带惊吓的大喊。
她还以为,原来他们不是那么没有人情味。
原来他们还是关心自己的。
直到——
温瀛啐了一口,一脚踹在她的小腿上,“又开始装了!赶紧起来!每天都在演戏,你累不累啊!”
......
叶桉记得,自己在晕倒后,好似做了一场梦。
梦里,温家四兄弟将自己围在中间,笑眯眯的看着她。
温战弯着腰,右手揉她的头顶,在她耳畔轻声细语的问:
“桉桉,你到底想和我们四兄弟之中的谁结婚呀?”
叶桉垂眸思考,温战又说,“和我结婚吧桉桉!大哥会照顾你,平日里,你不是最喜欢大哥吗?大哥也喜欢你。”
温溪推开温战,得意洋洋道,“谁说得,桉桉说过,她最喜欢我!桉桉一定会和我结婚!”
温瀛也不服输,拉着叶桉的小手指晃了晃,“和我结婚吧!桉桉,我会永远保护你。”
就在叶桉难以抉择时,温恒也可怜巴巴的凑上前,在她耳边甜腻腻的叫着“姐姐”。
“姐姐,我们就差两岁!算是同龄人,同龄人的共同话题最多了不是吗?还是我们结婚吧!”
说罢,他们四人的脸忽然变得狰狞,在叶桉的眼前不断放大。
他们的声音犹如一张密集而恐怖的网。
顷刻间,笼罩在叶桉的头顶之上!
无论叶桉怎么挣脱,都逃不过他们的巨网。
巨网将叶桉包裹其中,一点点地收紧,令她无法呼吸......
次日清晨。
温战出门锻炼,刚出门就看到躺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张大爷。
他蹙眉靠近,用脚踢了踢他。
“诶?张大爷?”
张大爷被冻了一晚上,看上去就跟没气儿了一样,温战踢了两脚居然都没反应。
仔细看他脖子和身上还有血,跟凶案现场似的。
瞬间,温战察觉到此事不对劲,忙进屋把温溪和温瀛喊了出来。
“哟,这不是张大爷吗,怎么睡咱家院子里了。”
“喂!张大爷?醒醒!你咋进来的!”
温瀛蹙着眉,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张大爷的鼻尖,发现他还有呼吸。
“先送去诊所吧,还有气,没死呢。”
说罢,温瀛便弯下腰将张大爷背了起来,和温战一起往诊所方向走去。
二人刚出门不久,许佳言就起来了,见温恒和温溪站在院子里,便问,“你们今天要不要去看看桉桉呀,这夜里天气实在是太冷了,让她关一天禁闭也该够了吧。”
温溪原本正想和她说张大爷的事,一听这话,眉头瞬间拧成一团,“她都那样害你了,你还要替她着想,佳言,你真是太善良了,怪不得总被人欺负。”
“是啊,叶桉就是看你好说话,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你!这种人,压根不值得你关心!”
许佳言轻轻地呼出一口白气,双颊被冻得红扑扑的,“我就是觉得,我也没出什么大事,而且也退烧了,她一个小姑娘,在外面总归不安全。”
温溪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阵烦躁,“她能有什么不安全的!你就是心肠太软了,这天再冷也冻不死人!”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先去干活了,给你多挣点工作量,等我回来再说。”
走到半路时,温溪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和许佳言说张大爷的事。
这张大爷怎么会大早上躺在他们院子里?
又联想到昨晚听到的尖叫声,温溪的心里陡然间涌上不安。
他急忙加快脚步往领导家走。
这件事得尽快跟领导汇报。
这人不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在他们院子里吧!
万一真的死了,那他们温家不就摊上大麻烦了!
温溪心急如焚,还没到领导家,就看到一辆军用吉普车从他对面的方向驶来。
车子速度并不快,但经过温溪身边时,还是卷起一地灰尘。
温溪被呛了一鼻子灰,他忍不住摸鼻子,拧眉看着那辆车渐渐开远。
他们村里什么时候有车了?还是这种气派的大车?
难道是上面来了什么厉害的人物?
温溪以为是自己当兵的事,上面派人下来了。
于是加快了脚步赶到领导家中。
谁知他刚到院子里,就见温战和温瀛也在。
温溪不禁楞了一瞬,还有些纳闷,“大哥,你们俩怎么也在?”
温战板着脸,语气有些沉,“刚把张大爷送到诊所,大夫说他就剩最后一口气了,要是再晚到些,恐怕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而且,张大爷脖子受了伤,更像是他人所为。
温战猜测,很有可能是张大爷在和别人发生争执时被人捅伤。
虽说伤口不大,但晚上气温低,他陷入昏迷后,伤口也没有处理,所以情况比较危险。
温溪表情一僵,“大哥,我刚才看到村里来了一辆军用吉普车,还从我们家门口路过,不知道是不是我当兵的事上面来消息了?如果这时候张大爷死在我们家......”
他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
即便如此,温战与温溪也都明白,如果张大爷死在他们家里,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后果。
况且,温战刚刚也看到了那辆车开过来,所以他才火急火燎看的从诊所那边赶过来找领导,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进去问问领导吧。”
二人没再多说,急忙朝着领导家走。
领导也正好出门,刚开门就撞见了神色匆匆的温战和温溪,不由蹙眉,“你们俩一大早的,这么着急忙慌的做什么?”
话音刚落,领导微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温溪比任何人都急,“是不是部队来消息了?”
领导沉默了一秒,没答,而是反问,“许佳言今天能上工么?她最近还是住你们家,不去知青点么?”
温溪心里有些不满,“我们在问你部队的事,和佳言有什么关系?”
领导的表情不太好看,他看了眼温战,又见一旁温溪着急的模样,只道,“许佳言最近都没来上工,她的任务量很低,队里有人举报她偷懒,我和你们说过了吧。”
“不要过来!”
叶桉瞬间惊醒!
那一刻,叶桉背脊直窜冷汗,湿热的汗水在一霎间打透身上所有衣裳!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直至她对上那四双冰冷的眸子,这才缓过神来。
是梦。
可他们的眼神,却与梦中别无二致。
叶桉后怕着,温恒却说,“切,还是你们心善,我都说叶桉肯定是装的了!你看,这不是醒了?”
温瀛倒是没有往日的讥讽,而是问,“好点没?”
他,在关心自己。
有一瞬,叶桉认为,温瀛的温柔与梦境相重合,这令她鼻尖微酸,险些哭出来。
可温战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令叶桉的情绪瞬间下落。
“既然醒了,那就赶紧去办正事,佳言因为你落水,现在也发烧住院了,你一会去给佳言道个歉,求她原谅你,至于关禁闭的事,过几天再说。”
叶桉呼吸一滞,张嘴就想解释。
可她还未开口,温恒便咂舌讽刺道,“还是佳言心善,说这事不怪你,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我们几个在旁边看着都心疼,要我说,你真该和佳言学学,怎么人家这么听话懂事,你却满口谎话呢。”
这一瞬,叶桉选择沉默,不再开口解释。
她累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本就感冒未愈的她,现在又加重了病情。
眼下,她没空再和温家四兄弟掰扯不清。
更不愿回忆昨夜的痛。
她干脆垂眸,不语。
温家四兄弟见她闷不做声,也觉无趣。
“算了,你一个人待会,好好冷静一下,我们去看看佳言,她一个人会害怕的。”
说罢,四人起身往外走。
末了,温战又补充一句,“别忘了去给佳言道歉,自己做错的事,就要自己负责。”
四人离开病房,叶桉这才松口气。
在与四兄弟谈话时,叶桉是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压抑。
好似一块巨石压在她胸口,令她喘不上气。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日历,数着日子盼。
还有三天,她就能回家了。
叶桉在病房单独待了三个小时。
期间,温家四兄弟谁也没有回来过,更没有关心她一句。
他们只留下责备,便扬长而去。
所以,叶桉输完液就回去了。
毕竟她还要尽快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等家里人来了,她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然而她刚把行李整理好,就听到外面愤愤不平的骂声响起。
“叶桉,你真是不知悔改!害人不成就当贼!你怎么这么没下限啊!”
叶桉的太阳穴猛地一跳,心觉不妙。
果真温溪几人气势汹汹的赶了回来,一脚踹开她的门,
男人身周的怒火似乎能将叶桉点燃。
不待叶桉询问,温溪又骂,“做了撒谎精,还要做小偷!叶桉,你能不能学学好?”
叶桉不解,更觉委屈,“我怎么就是小偷了?”
“你要真理直气壮,就让我们搜搜身!”
“凭......”
叶桉向后退,可还未有所动作,就被温恒一把捉住。
几个男人动作麻利的向她身上摸去,三下五除二便将叶桉搜了一遍身。
在伸进叶桉的牛仔裤口袋时,温恒摸出了惊喜。
“这是什么!”
叶桉下意识地想要抢回来。
可温恒死死捏住,不给她丝毫机会。
“还给我!这是我的东西。”
这手镯,是她二十岁时拿下小提琴比赛全国第一,父母奖励她的礼物。
价值不菲,贵重无比。
但对叶桉而言,手镯的意义远比她的价格更重要。
来了梨园村后,叶桉知道财不能外露,因此一直没拿出来过。
如今快要回家,这才把它翻出来。
但现在,还没在口袋里放热乎就被温恒抢走。
“你的东西?怎么可能!”
温恒将手镯举得老高,无论叶桉怎么努力,都摸不到温恒的手。
“这么贵重的手镯,你哪来的!是不是偷了佳言的东西!”
温恒像找到了铁证一样得意,毫不掩饰的谴责着:
“佳言说她18岁的生日礼物丢了,我还以为是不小心掉在了哪,没想到,真的是被你偷走的,叶桉啊叶桉,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我没有!”
叶桉震惊的反驳,对上温恒的眸子丝毫不惧。
可即便如此,温恒却不信她的辩解。
“证据确凿!你狡辩什么!你一个普通家庭,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手镯!”
一直沉默的温战也在此刻开口,“你说是你的,既然如此,我们怎么从来没见你戴过?反观佳言,穿金戴银,这手镯是她的也不奇怪。”
叶桉只剩苦笑,“我买不起,她许佳言就能买得起?”
“当然!佳言家里有钱,是京城的千金大小姐!说不准这手镯还是个传家之宝,你快赶紧还给人家吧!”
“果然龙生龙凤生凤,看你现在这样,我似乎已经预想到你父母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本来看你落水还有些可怜,想着跟领导求情,帮你延后几天,眼下再看,你的思想觉悟还是太差了,甚至还偷窃!我现在就去联系领导,马上把你拉到禁闭室反思!”
所有人都不信她。
那一瞬,叶桉脸色煞白,如雷轰顶。
温恒带着她的手镯离开,叶桉赶紧追上去。
“这是我的手镯,不是她许佳言的!我没偷东西,更没有推她,凭什么关我禁闭!”
叶桉飞奔上前,还未抢回手镯,温恒便回头踹向她,正中她胸口处。
那一瞬,叶桉 猝不及防,向后踉跄一步摔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疼的她表情骤变,心中的委屈再也掩饰不住。
无论她说什么,温家四兄弟都不信。
温恒更是过分,这一脚用了全力,将叶桉踹的头昏眼花。
可她还是拼命拽着温恒的裤脚,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砸在地板上。
“求求你们,相信我这一次,这手镯真的是我的!是我父母送给我的!这手镯对我很重要,我绝对不能失去它,我没偷东西,更没撒谎,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我呢!”
温战掰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桉桉,我们知道你对佳言有意见,但在这件事上,我们不能纵容你。”
“是啊,从前也没看你带过这支手镯,怎么佳言说首饰丢了,你兜里就找到个手镯呢?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是你嫉妒佳言,偷了她的东西。”
温溪摇摇头,似是对叶桉十分失望。
“你总觉得我们偏心佳言,不再宠爱你,但凡事都有原因,你是不是应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呢?从前你单纯可爱,哥哥们都很喜欢,可如今你心思歹毒,谁还会纵容你?”
叶桉在乡下当了四年知青。
四年前她上山勘察时,突遇泥石流,所幸被温家四兄弟所救。
从此她对四兄弟有了别样的感情。
叶桉以为,他们四个其中一人,迟早有一天会向她求婚。
她偷偷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要答应谁的求婚呢?
可她等了四年,等来的却是他们指着她鼻子痛骂,骂她是害人精。
而三个月前出现的许佳言却成了他们捧在手心的宝贝。
她被误解,被冤枉,被排挤,即使她万般解释,也没人相信。
直至她在这世上人间蒸发后,温家四兄弟才明白自己的心。
他们四人追悔莫及。
可是,她永远都不会回头了。
......
1981年冬。
“妈,和祁白结婚的事,我同意了。”
“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温家那四兄弟绝非良配,祁白才是最佳选择!我现在就派人去接你,四天后带你回家。”
挂了电话,叶桉垂下眼帘,浑浑噩噩地往回走。
梨园村里所有人都知道,她叶桉一定会嫁给温家四兄弟其中一个。
毕竟,温家四兄弟是梨园村里最有发展前景的四个男人。
老大从政,现在已顺利跻身体制内,老二要当兵,为此刚递交入伍申请,老三要做律师,前不久刚考了证书,最小的老四准备参加高考上大学。
不管嫁给哪一个,叶桉都是大家羡慕的对象。
可就在昨天,叶桉忙了一天回到温家时,推开门却听到温家四兄弟正在哄许佳言。
老二温溪嘲笑道,“知道叶桉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吗?哈哈——因为我跟她说,要送她的项链被我不小心掉在河里了,她信了,这都天黑了估计还在找呢!”
老三温瀛不屑回应,“早和你说过叶桉是恨嫁女,看我们条件好,有前途,巴不得立刻嫁给我们四兄弟其中一个!”
老大温战也吐槽两句,“我当初和她说结婚要写申请表,她竟然真的去了,我看她想结婚想疯了吧!”
老四温恒抱着许佳言,笑嘻嘻的调侃着,“我们四兄弟,她哪个都不想放过,我还是个高考生,她都对我下手,没见过这么上赶着给人做媳妇,真下贱!”
许佳言娇笑着锤了下温恒的胸口,“你们这么戏耍桉桉,黑灯瞎火让她一个小女孩自己在外面,不好吧?”
温恒冷嗤,丝毫没把叶桉当人看。
“又不是我老婆,我操什么心?不过是玩玩她罢了!谁成想她认真了!”
门外,叶桉眼前一黑,险些栽过去。
她趁着月光低头看了眼双手,指甲缝里尽是泥土和尚未干涸的血迹。
指腹被河里的玻璃碎片划伤,还来不及包扎,只好任由血珠向外淌。
她不想辜负温溪的一片心意,因此从早到晚,她一直在河里找项链。
原来,项链本就是不存在的。
即使指腹的疼痛仍在蔓延,却也不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此刻,听见门内四兄弟的冷言冷语,她彻底想明白了。
虽说当年她被温家四兄弟所救。
但这几年来,她也掏心掏肺为他们付出很多。
如今,她再也不愿过这样对四兄弟委屈求全的生活了。
次日一早。
叶桉去了诊所,刚到门口就被温战拦了下来。
“诶,你一大早跑哪去了?找也找不见你,我正有事和你说呢!”
叶桉心里抱着一线期待,男人却吩咐她:“佳言来那事儿了,身子不舒服干不了活,你去帮她完成全部工作!做完记得把任务量记在她名下。”
昨天村里风大,加上叶桉一整天都泡在河里找项链,自然着了凉。
手指的伤也没空处理,彼时已经有发炎感染的趋势。
叶桉好不容易走到诊所,却冤家路窄刚好碰到温战和许佳言也在。
她抿唇,嗓子发干。
此刻就连她呼出来的气都有些滚烫。
“抱歉,我今天也难受,需要休息一天。”
话音刚落,温溪从诊所里探出头来,不满的睨了她一眼。
“怎么佳言难受你也跟着难受?让你帮忙分担一下她的工作而已,怎么这么多借口?平时身体挺好,现在倒装虚弱了?我看你就是不上进!”
叶桉下意识地攥紧双手,尖锐的指尖抠进掌心的软肉,伤口的刺痛顿时传遍全身。
她哑然,虚弱道,“大哥,二哥,我真的不舒服,需要大夫给我开点药,我......”
话音未落,温战不耐烦地打断她,“大夫现在正给佳言看病呢!没空理你!你回去多喝热水就好了,还用花钱买药?真是多此一举!”
温溪拍拍温战的肩,叫他赶紧进去。
“哥,开着门有风往里吹呢!佳言怕风,别再让她着凉了!”
“知道了,我们先进去。”
二人没再管她。
而是迅速离开,‘啪’的一声将门甩上。
没人注意到此刻还在门口的叶桉唇边只剩苦笑。
这四年来,温家四兄弟对她还算不错。
但自从三个月前许佳言来到梨园村后,四兄弟对她的态度便急转直下。
从前对叶桉的宠爱也不复存在,甚至视她为敌。
但没关系,毕竟四天后,她就要离开梨园村了!
诊所将她拒之门外,叶桉只好回家找出一包仅剩的退烧药吃下。
苦涩的药味自舌尖蔓延开来,直至舌根下,苦的她细眉紧蹙。
为了加速退烧,叶桉又钻进被子里发汗。
热到她打瞌睡时,门外忽然传来几句脏话吵醒了她。
她昏昏沉沉的睁开眼,还未从床上爬起来,家里的木门就被人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