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渣男吃绝户,重生毁你青云路!钟青宴柳映枝全文
渣男吃绝户,重生毁你青云路!钟青宴柳映枝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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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淑

    男女主角分别是钟青宴柳映枝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吃绝户,重生毁你青云路!钟青宴柳映枝全文》,由网络作家“温子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豆腐坊就开在柳家隔着一条街的位置,上临州学院这一年,钟青宴一直早晚接送方柔到柳家门口,然后一同乘她的马车上学。“一个侍卫上什么临州学院!”钟青宴嘴里发酸突然开口。柳映枝护短不客气回怼,“你还一个管家之子呢,你上什么临州学院!”她的侍卫比他强一百倍,当然能上临州学院了!昨日她擅作主张替郁北霖做了主,回院子后就又问了他的意见,见他同意,就又看了他写的字画,没想到他竟然都会,而且还写得画得比钟青宴的还好。她就更庆幸,这个决定没做错!钟青宴被噎得脸色一红,别了她一眼不说话了,只尴尬地理了理衣领。方柔上前一步和事佬开口,“好了,青宴哥哥,柳小姐我们快上马车走吧,不然该迟到了。”柳映枝这时目光才落到她身上,她正穿着那件父亲给自己买的,临州只此一...

章节试读

豆腐坊就开在柳家隔着一条街的位置,上临州学院这一年,钟青宴一直早晚接送方柔到柳家门口,然后一同乘她的马车上学。
“一个侍卫上什么临州学院!”钟青宴嘴里发酸突然开口。
柳映枝护短不客气回怼,“你还一个管家之子呢,你上什么临州学院!”
她的侍卫比他强一百倍,当然能上临州学院了!
昨日她擅作主张替郁北霖做了主,回院子后就又问了他的意见,见他同意,就又看了他写的字画,没想到他竟然都会,而且还写得画得比钟青宴的还好。
她就更庆幸,这个决定没做错!
钟青宴被噎得脸色一红,别了她一眼不说话了,只尴尬地理了理衣领。
方柔上前一步和事佬开口,“好了,青宴哥哥,柳小姐我们快上马车走吧,不然该迟到了。”
柳映枝这时目光才落到她身上,她正穿着那件父亲给自己买的,临州只此一件用九尾赤狐做的赤红羽绒狐裘。
价值千两。
比一般的狐裘更好看更保暖,还没有厚重笨拙感。
同时,她的视线又被方柔狐裘下的穿着和头饰吸引。
只见她身上穿的最上等的流云锦做的鹅黄镶金百合交领宽袖衣裙,头上戴着最时兴的莲花步摇和花瓣耳饰。
这些本都是她的也本该都穿戴在她身上,现在都穿戴在方柔身上。
思绪倒回,她记得是钟青宴说的,说她长相寡淡,适合素净,不适合穿戴这些名贵的布料首饰,最素净的青丝锦和最平常的素玉簪才最适合她。
他也更喜欢她穿得素净些。
还说,那些绫罗绸缎金钗玉簪倒很适合方柔的长相,就把本属于她的所有最好最贵的东西都拿走给了方柔。
当然,其中就包括那件临州仅此一件,父亲专门买给她的,她都没穿过一次的赤狐羽绒狐裘。
柳映枝拢回思绪,冷笑地看着方柔。
此时,她觉得方柔这一身装扮,着实碍眼。
“喜桃,把她头上的首饰和身上的赤狐羽绒狐裘都拿回来。”她面无表情,吩咐喜桃。
喜桃得令,别提多高兴,两眼放光高声应了一句是,就直接大步上前,粗鲁地把她头上的发饰三下五除二拽下来,拽掉好几绺头发也不管,耳饰和脖子上的项链也没放过。
最后,又扒下来狐裘,这才心满意足地抱着本就是小姐的东西,小跑回到小姐身侧。
没了狐裘,方柔瞬间被冷空气包裹,冻得小脸青紫,鬓角还有碎发,看去尽显狼狈。
钟青宴看到一阵心疼,忙上前一把搂住她,将她护在自己狐裘下取暖,后瞪着柳映枝发火。
“柳映枝,你在干什么!”
柳映枝已经上了马车,掀起帘子一角,看了他一眼道:“我当然拿回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了,还能干什么?”
方柔被冻得浑身发抖,听后青紫着一张小脸,仰头看向钟青宴,问:“青宴哥哥,这些不是你买来给我的吗?”怎么现在成柳映枝的东西了?
钟青宴拧了拧眉,眼底闪过心虚,抿了抿嘴小声开口,“我是借她的钱给你买的,她就以为是她的了。”
“可柳家的钱就是你的,她是不是太霸道了。”
“算了,别理她,改日我再给你买新的,快迟到了我们先赶紧上马车吧。”
钟青宴压着怒火狠狠剜了柳映枝一眼,一副不跟她计较的表情,扶着方柔就要上马车。
可柳映枝却直接让郁北霖关上马车门,将他们挡在外面。
掀起窗牖的帘子,歪头挑眉再道:“昨日我就说了,我的马车没有你们的位置,想去学院,自己走着去吧!”
她话说完,马车就直接驶走了。
望着消失在雪色中的马车,钟青宴本来压着的怒火,现在猛蹿头顶,怒火中烧!
柳映枝怎么敢,她还真不让他坐马车了?!
好,他还不稀罕坐了,日后她别后悔,到时候她就算哭着求自己,自己也不会再和她同乘一辆马车!
方柔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钟青宴,蹙眉眼底有不解:“青宴哥哥,马车不是给你专门打造的么?昨日她就抢了你的马车,今日还这么嚣张蛮横不让你坐,她不过一个管家之女,你干吗总是这么忍着她。”
而且,昨日柳映枝为什么会说马车是她的。
钟青宴愤愤收回眸子,锁眉吐出一口怒气,闻声眼底神色变了变,声音尽可能平缓,解释:“我父亲和她父亲关系亲厚,特意嘱咐过我让我照顾她,我这才不跟她一般见识。”
听到这个解释,方柔眉头松了松,但又想到昨日自己的琴被抢,还有刚刚自己首饰狐裘也被抢,他都不让自己理她,护着柳映枝的举动很明显。
方柔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蹙眉咬着唇瓣沉思。
-
郁北霖现在也是临州学院的学子了,她自然不会真的让他当马夫,昨日那般跟父亲说也是怕父亲不同意,迂回的说辞。
所以,今日出门就是找的钟二柱先前顶替的白叔驾的马车。
白叔是柳家老人忠心听话且驾马又快又稳,很快到了学院。
入了甲班,郁北霖被安排在柳映枝后面的位置,他们刚坐定,就见钟青宴和方柔姗姗来迟。
看他们神色不像是冻着走来的,柳家马车不止一辆,想来他是坐的别的普通马车来的。
钟青宴沉着一张脸,坐到柳映枝右侧桌案上,其间瞪了柳映枝好几眼。
柳映枝则睁着一双杏眸,眨巴了几下后,直接冲他翻了个白眼,就没再理他。
这堂课是作画课,夫子讲了作画要领后,就在课堂结束前,布置了作画课业,画出心中最重要的人或者物。
要求四日后上交。
柳映枝今日听得格外认真,她想要摆脱草包女的称号,奋发图强,也争个第一才女当当。
父亲那么信钟青宴的话,无非就是他读书好有才能。
若自己读书好了有了才能,那自己说的话在父亲那肯定也会逐渐有信服力,也能逐渐改变父亲对自己的刻板印象。
自然能更快让父亲看清钟青宴面目,把他们父子二人赶走。
想明白此,所以课休后,她就很认真地拿起笔在纸上写课业内容。
此时,一旁的钟青宴注意到举止反常的她,斜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开口:“别写了,写了你也画不出,反正你每次都交白卷,夫子也不会说你什么。”
柳映枝不想搭理他,不说话,只是刚抬起手腕又落下去,笔锋一转开始认真写起了歪歪扭扭的字。
钟青宴一看到她那难看至极的字,噗嗤笑了一声,继续嘲讽:“就你那字简直是鬼画符,写了课业内容,谁能看得懂,你快别写了,免得浪费纸张笔墨。”

“你还真是一根筋,大犟种,小姐说不许你吃饭,你就还真听话一口不吃。”
听到喜桃的话,柳映枝愣了几瞬,脑子反应了好一会儿,那久远的回忆才清晰起来。
她前几日小日子来了,肚子疼得厉害,喝了半碗大夫开的止痛汤药,还是疼,她最怕疼了,还想再喝,可郁北霖拦着说什么也不让自己喝。
无论她怎么发火怎么骂他,他都不松口,就冷着一张脸,守着药,不让自己喝。
事后,自己恼火至极,直接罚他三日不准进食吃饭!
拢回思绪,又想,怪不得昨日晚饭他不吃,今早早饭也没吃。
再算算时间今日正是第三日。
这家伙生生饿了自己两日多。
此时,柳映枝心里是又愧疚又心疼又恼他这闷葫芦犟种脾气,忙急道:“你怎的也不说是我还在罚你你才不吃的?我都忘了!”
“那个罚不作数了,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吃饭!不吃饱不许停!”他真是傻,这么听自己的话,说三日不进食,他还真就一口不吃!
怪不得脸颊都瘦得有些凹陷了!
回想上一世她当时确实恼他,不明白他为何跟自己对着干,明知道自己最怕疼,还不让自己喝止痛汤药。
可,上一世死后她看了很多他的视角的画面后,才知道,他是怕那药喝多了伤自己身子。
是为了自己好。
“喜桃,你再去打一份饭来,要多打些肉!还有,蔬菜也要有,要营养均衡!”
“好嘞,小姐。”
郁北霖望着对自己态度大转变的柳映枝,又回想从昨日开始她对自己的变化,墨黑的眸涌动着复杂看不分明的神色,但他抿了抿嘴,终也没说话。
现在即便柳映枝让他吃饭,他还依旧只坐着不动,直到见她将筷子强行塞到手里,又催促了他好几声快吃,他才开始动筷子吃起来。
他饿了两日多,本来饿过劲了,并不觉得饿。
可吃了一口后,肚子就开始疯狂咕咕叫了起来,声音很是响亮。
他表情没变化,但脸颊微微发烫,染得耳廓微红,又忙低头大口猛吃了几口饭,这才堵上了肚子的叫声。
柳映枝看着乖乖吃饭的郁北霖,听到肚子咕咕叫声又看到他泛红的耳朵,知他这是尴尬了,嘴角不自觉上扬。
上一世她总觉得他整日一个表情,跟个冰块一样,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可现在才知道,是她上一世根本没注意他,现在仔细看,明明很容易就能看懂被他隐藏起来的神情。
她抿唇笑了笑,贴心转移注意开口:“对了,你画画那么好,这次的课业,你能不能教我作画?”
郁北霖即便是大口吃饭,也吃得很优雅很好看,薄唇抿了几下,咽下白饭,口中没了食物才开口,声音带着点往日都没的柔和清润,“好。”
不远处,没心情吃饭的钟青宴,看着才一日,柳映枝就转身对一个小侍卫好。
他眉头都快皱成了山头!
方柔看了眼钟青宴,顺着视线看去,疑惑:“柳小姐何时对她这个侍卫这么好了?”
一旁和他们坐在一起用饭的白芝芝,也扭头去看,嗤笑一声道:“肯定是钟公子不理她,她改舔别人了呗?不过,她是离了男人活不了吗?还选一个下贱的侍卫,一个下人怎么能给钟公子比,简直是掉价!”
听到白芝芝的话,钟青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更不是滋味,尤其看到她现在转头对一个小侍卫这般摇尾乞怜,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屈辱!
“不过,管家之女配下贱侍卫,王八看绿豆,贱人配贱人,倒还挺般配的。”白芝芝又讥讽补了一句。
这句话白芝芝声音不小,饭堂里吃饭的学子基本都听见了,大家视线都朝柳映枝扫去,看到后眼底都或多或少浮现出嘲笑神色,似乎也都很认同白芝芝的话。
柳映枝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但在听到她骂郁北霖下贱时,顿时冷脸,啪的一下放下筷子,扭头看向白芝芝警告道:“我不是管家之女!还有,他有名字,叫郁北霖,不是你口中的下贱侍卫,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
白芝芝听到后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她和郁北霖,尖锐道:“他是侍卫,是下人怎么就不是下贱侍卫了!而且,你父亲是钟公子家前管家,就算现在不是了,那也摆脱不了曾经管家的身份,你当然也就是管家之女了!你再不承认,你也是!你们,一样下贱——”
“好了,夫子来了,白芝芝闭嘴,坐下赶紧吃饭!”钟青宴黑着一张脸,突然开口打断白芝芝。
白芝芝听后看到夫子确实端着饭走来,方柔此时也劝着拉着她,她翻着白眼剜了柳映枝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坐下。
柳映枝脸上亦存着怒气,回过头坐好,暂忍下心中怒火,要不是看到夫子来了,她刚刚就要直接上前扇她大嘴巴了。
说自己可以,但骂郁北霖,不行!
也是这时,喜桃也端着饭来了。
柳映枝敛了怒色,看向郁北霖,见他紧皱眉头,很明显不高兴了,忙安慰他:“你别搭理白芝芝说的,她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往心里去!而且,你的身份一点儿也不比别人下贱,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又把饭都推到郁北霖面前,“你赶快吃饭吧,要不一会儿凉了。”
郁北霖对白芝芝骂他的话,他不在意,他不高兴是听到白芝芝讽刺她是管家之女。
但听到她安慰自己说那句在我心里你最好时,他的心仿佛被什么揪了一下,脸颊一热,慌忙埋下头扒拉起了饭。
耳廓此时,似涂了一层胭脂一样,比刚才还红。
-
这日散学后,回到柳府。
柳映枝刚从豪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钟青宴正一脸怒气站在院门口,好像在等她。
不知道他是又抽什么风,她本不想搭理他,却被他烂了路。
“柳映枝,你什么意思!”
柳映枝不解,“什么什么意思?”
钟青宴抬手指着郁北霖,忍了一天,他脸上的怒火都快压不住了,“今天你拿一个小侍卫,羞辱我,在我面前对他好,不就是为了让我吃味,好能喜欢上你么?耍这些下三烂手段,你觉得有意思吗!”
柳映枝这才听明白了,哦一声,抱臂挑眉,“我觉得没意思。”
他这么自恋自以为是真的很没意思!
“没意思你还拿他来给我添堵!我说过的,你只要对我好,我会慢慢喜欢你的,可你非耍这些下贱手段,就别怪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吼完,他就很生气地拂袖走开了。
那走远的背影看去既清高又潇洒。
柳映枝冷哼一声,觉得他刚刚说会慢慢喜欢自己的话很是可笑。

“下午她不是答应得很爽快,散学不和钟青宴一同乘马车回么?我还以为她转性了,不当舔狗硬气一回了呢,感情都是装的啊。”
“钟青宴是京城来的贵公子,身后富贵不知多少,这么一条大鱼,她一个管家之女怎么可能放过?”
“也是......”其余几人点头认同,此时看向柳映枝的眼神又多了几分鄙夷。
讥诮奚落的话入耳,柳映枝没理会那几个碎嘴的。
行到马车旁。
马夫是钟青宴的小叔钟二柱,一见到钟青宴和方柔,就立马毕恭毕敬喊着:“钟贵公子,方小姐,请上马车。”
然后,躬腰扯着袖子伸出手臂,恭敬服侍着他们二人上马车。
见柳映枝来了,却只淡淡道:“映枝姑娘。”也不服侍,只干站在一旁。
此时,坐定的钟青宴撩起幕帘,别了她一眼,表情依旧温和,却开口反讽,“你不是不跟我坐一辆马车回家?”
柳映枝觉得有些好笑,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道:“我是说不跟你一起回家,但没说让你坐我的马车回家!”
钟青宴面色一僵,他在柳家一直过得富家公子的生活,在学院也一直被追捧成京城贵公子,但凡出行都是坐这个豪华马车,习惯了后他倒忘了这马车本来是柳映枝的。
可一开始分明是她求着自己坐她的马车的,还说她的马车就是他的,怎么现在却又不乐意让他坐,还特意说明这马车是她的?
她发什么疯呢?
钟二柱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劝道:“映枝姑娘,你怎么能跟钟贵公子置气呢,快别闹了,雪下大了赶紧上马车吧。”
而后瞥了一眼钟青宴。
钟青宴看到钟二柱投来的眼神,又看了一眼阴沉的天,和鹅毛大雪,撇了撇嘴,表情有些不情愿,但也大发慈悲道:“行了,赶紧上车吧,我就不跟你计较今日之过了!权当给你一个机会!”
柳映枝耻笑出了声,他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
“给我机会?钟青宴,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生气再道:“这是我的马车,我说了算!你们两个都给我滚下来,我不想和你们坐一辆马车回家!”
一个管家之子反了天了他,她的马车她想坐就坐!
何须他给机会?
还有那个钟二柱,喊他们贵公子小姐的,却喊她映枝姑娘。
真以为他钟青宴是京城的贵公子了!
听到她骂钟青宴,还要把钟青宴和方柔赶下来。
众人一脸吃惊后,都开始骂柳映枝。
“钟青宴是柳家的金主前主子,柳家的一切都是钟青宴家给的,她一个管家之女怎么敢这么骂他?”
“就是,那马车还是为钟青宴专门打造的,她竟然敢命令他下马车!要不钟青宴赶紧把柳家所有家财都收回去吧,看柳映枝还敢不敢分不清主次这么嚣张!”
钟青宴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我刚刚都说不和你计较了,你怎么还这么无理取闹!”
方柔此时也伸出头来,一脸千金大小姐好脾气大度模样,说和道:“映枝,青宴哥哥好声好气和你商量,对你这么宽容大度,而且我也没计较你抢了我的琴,你就别闹了好不好,这么多人看着呢,快上马车吧。”
柳映枝双手抱胸,冷脸看向方柔呵了一声,“闭嘴!你一个豆腐坊之女,这更没你说话的份!”她逐渐没了耐心,“我再说一遍,都给我滚下来!”
钟青宴不光蹭她的马车,连带着他喜欢的人也日日坐她的马车上下学,真是给他们脸了,坐久了真以为马车就是他们的了!
方柔被她的话戳中心窝,听着贬低她身份的话,捏着幕帘的手指紧了紧,红唇紧绷一脸的委屈。
钟青宴看到后顿时一阵心疼,对柳映枝的不满怒火达到顶峰,忙将方柔拉回马车里护着,冷脸放下幕帘,直接怒声道。
“好,既然给你台阶你不下,那你就自己走回家吧!小叔,我们走!”
钟二柱斜眼还有几分顾虑地看了柳映枝一眼。
但似又想到什么,也就一点顾虑没了,一鞭子下去,驾马直接走了。
那边看戏的人拍手叫好。
“活该,谁让她看不清自己管家之女的身份,蹬鼻子上脸招惹金主了!被丢下了吧,哈哈哈!”
“这种没规矩妄想欺主还不懂得感恩的贱人,就应该狠狠给她点颜色瞧瞧,光丢下还是不够,要我就打一顿让她长长记性,下次在前主人加金主面前,夹着尾巴好好做人!”
柳映枝气笑了,钟青宴倒是真敢这么丢下她,究竟谁给他的胆子!
“北霖!”
她对着空气轻喊了一声,就见不知从哪出来了一个人影,是侍卫郁北霖。
从她十岁救了他后,他就成了柳家侍卫,不,准确说是她柳映枝一人的侍卫。
他少言寡语,一张俊脸总是面无表情,一双墨眸也只追随着她的身影。
即便她不让他跟着守着,可他依旧默不作声跟在她身边。
只是不被允许就从明面躲到了暗处。
这点柳映枝是知道的,所以,她才喊了他的名字。
因为她知道,她只要叫他,他就一定会出现。
只见他一身黑衣,一张脸却好看得不像话,如水墨晕染开的山水画,柔和俊美,也如冷剑遁空刺破天际,冷冽峻峭。
那是将刚柔融合得恰到好处的一张完美无瑕的脸。
比钟青宴好看不知多少倍。
而且,他眉宇间除了冷峭还有与生俱来的矜贵,即便身穿一身粗布劣质的黑衣,也丝毫掩盖不住他半分高贵的气质。
像皇亲贵胄,华贵耀眼,高不可攀。
他话不多,闷葫芦一个,从来只做不说。
上一世她还因为他这性格,经常被惹得不高兴。
到后面也越来越讨厌他。
父亲死后,她脾气变大,就更看他不顺眼,甚至总骂他,让他滚,让他从哪来回哪儿去!
后来,父亲死后一年的忌日前几日,他还就真不见,走了。
当时她还庆幸,他终于走了,可父亲忌日那天,她就被绑架了。
拉回扯远的思绪,她现在才知道,他不说那些花言巧语只付出行动这个品质究竟有多难得。
也才明白,自己身边的人,除了父亲也就只有他对自己是真心实意。
思及此,她思绪就回想到上一世死后,看到的那些他一直默默守护关心自己的画面。
她心中陡然生出许多愧疚。
这一世,她不会再像上一世那般了,她会对他好的。
敛回思绪,柳映枝眨了眨眸道:“马夫不知好歹,架着我的马车走了。”
她话说一半,郁北霖便明了,拱手垂首冷冷嗯了一声,便脚下生风腾空直接朝马车追去。

“方柔,救我!”沙哑的声音喊出。
街边趴在地上只被一个黢黑的布袋裹着身子,浑身皮肤爬满密密麻麻圆形脓疮的柳映枝,艰难地朝着方柔她爬过去。
可刚爬半步,就被突然出现的小厮用直接拿出木棍一左一右抵在她脖子的两侧,按住了她!
她疑惑看向面前人,以为她没有认出她来。
忙又拼尽力气大喊:“方柔,是我柳映枝啊!,你认不出来我的声音了吗?”
“呜呜呜,我你怎么现在才找到我,去临山寺庙时,我被人绑了卖了,,我吃了好多苦,我好害怕,快带我回家。”
那日是父亲忌日,她跟着钟青宴和方柔一同去临山寺庙祭拜父亲。
,却半路被一群土匪绑走,而绑走当天她就被人轮女干。
之后又被卖到青楼辗转几次最后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
每日被侵犯,过得简直是人间炼狱!
最后得了花柳病一点用处也没,才被老鸨裹着布袋就这么扔在大街上,奄奄一息的她只能靠着乞讨度日。
她已经当了半年乞丐了,常常四五日才吃一顿饱饭。
这次她被饿了七日,她以为就要饿死了。
还好,方柔出现了。
,她就要得救了!
可方柔却微微嫌弃,冷笑一声,掩着鼻子躲开了几步,嘲讽道:
“带你回家?回哪个家?柳家?”
“那已经是我和夫君钟青宴的家了!你哪里还有家。”
柳映枝听后一脸不可置信:的难以置信,看着说话的方柔,“你在说什么?青宴是我的未婚夫,他他怎么成你的夫君了!”
方柔和她和钟青宴是临州学院同窗,她是知道和钟青宴关系是很好,可她也一直知道,钟青宴是她的未婚夫。
方柔厌蠢地睨了柳映枝一眼,
“我说柳映枝,你真的是个没脑子的蠢货,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青宴从始至终喜欢的是我。,我们早暗自在一起了!”
“还有,你以为你被绑是意外?”
“其实,就是青宴找人算计的你,只是没想到啊,你竟然这么蠢。”
“都,五年了,竟还以为是意外!还祈求着我们找到你救你?”
“嗬,你可笑死我了!果然,青宴不喜欢你是对的,空有一副皮囊和钱,脑子蠢笨得跟个猪一样,青宴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方柔最后一句话戳到了她痛处,钟青宴虽明面上是她的未婚夫,可他一直不喜欢她。
为了让他喜欢自己娶自己,她把所有一切都给了他,包括柳家所有的生意。
可她这么努力,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方柔又轻笑一声,道:“不过,你现在皮囊和钱都没有了,你柳家所有的生意也都是夫君的了。”
“你现在就如同一个臭虫,只能阴暗地死去了!”
就在这时,钟青宴来了,伸手环腰搂住方柔,极其厌恶地瞥了柳映枝一眼,而后快速移开眸子,温柔地看向身边人。
柔声道:“柔儿,你理她做什么,不过一个连垃圾都不如的贱人!看一眼都嫌脏,而且,她还得了花柳病,多恶心啊,小心她呼出的空气都带着脏污!”
“你还怀着孩子,我们快走吧!”
“青宴,方柔说的都是真的?”柳映枝听到钟青宴的声音,不死心地追问他。
她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
“是!”他无情道。
柳映枝眼睛瞬间通红,“可我以前那么喜欢你,把一切好的都给你,柳家的生意也是我交到你手里了,你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只是柳家管家之子,她才是首富柳家千金,他现在所拥有的学识眼界能力财富,都是她给他的。
没有她,他什么也不是!
“你给我的?”
钟青宴嘲笑了她一声,又恶毒道:
“柳映枝,你从小就又蠢又笨,跟猪一样除了吃就是睡,读书不行做生意更不行,你给我什么了?你父亲病故前就将所有生意交给我了,那柳家生意本该就是我的!”
“连你父亲都知道你蠢得只会败家,才让我继承柳家家财。也就你猪一样的脑子,还以为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我告诉你,我所有的一切那都是我应得的,是本来就属于我的!而你落得这个下场,也是你应得的!”
柳映枝心痛得要死:“钟青宴,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儿?你答应过我父亲说要娶我的话也是骗我的?”
“是!我恨死你了,恨不得你去死,怎么可能喜欢你!更不会娶你!”
“就连你后来被卖到最低贱的窑子,还是我特意花钱专门找人送你去的。像你这样的烂人,就应该只配在阴沟烂泥里待着,然后肮脏地去死!”
听到他这钻心歹毒的话,柳映枝最后一点期翼彻底被扑灭,眼泪夺眶而出。
此时,她才终于看清了他的黑心,也才彻底的心死!
父亲只她一个女儿,父亲生前说了什么她不知道,但父亲去世后留下的信中是说让他帮着自己打理,没有说都交给他!
是她信任他,见他终于答应要娶自己,也为了让他一个管家之子在柳家下人面前能立住脚,所以才都交给他打理。
根本不是她不会!
可她现在才明白,他说的所有话都是骗人的,他想要吃绝户,等父亲病故再害自己失踪,然后顺理成章霸占柳家家财才是真!
她终是再也绷不住,汹涌的爱意变成恨,在胸膛猛蹿!
最后血液上涌充斥脑子。
头又传来一阵钻痛,噗,她猛吐出一大口鲜血。
眼前一黑,意识也恍惚起来。
而她面前则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她十岁那年捡的侍卫郁北霖。
只是她被绑架前几日他就消失了,可现在他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了?
此时他紧紧抱着她,似乎在拼命说着什么。
可她什么也听不到了,不过须臾,就失去了知觉。
意识再回拢时,发现自己好像变成了孤魂。
眼前还飘过好多上一世的画面,是郁北霖的视角。
她看到自己伤了病了,都是他默默照顾自己。
看到自己打他骂他让他滚,还看到自己做了好多伤害他的事。
他都毫无怨言,默默守护。
意识再次模糊,她真的要死了。
而现在她才明白,原来,她曾经最讨厌的郁北霖,才是对她最好的!
一直是她愚蠢,识人不清。
若有来世,她一定要不会再重蹈覆辙,一定好好对他!
......
再睁眼,柳映枝发现,自己重生回到了十三岁这一年。
耳边,是钟青宴熟悉的带着命令口吻的声音。
“柳映枝,你愣什么神呢?快去帮柔儿沏茶,柔儿今天身体不适,嗓子发干得紧,你快去快回,别渴着柔儿了。”

看到柳映枝来了,李掌柜忙上前一步拱手回道:“我只是让钟青宴结账,可他一直没钱结账,我这才留各位至此的。”
听后,她从容道:“原来只是这点小事啊,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账单我看下。”
李管家双手将账单递给她,她看了一眼,呀了一声,清亮亮嗓音拨开,“花费了近五万两呀!看来你们吃的是金子,这次宴会可真够豪的。”
她又轻笑一声,将账单收了起来,豪掷千金道:“他们都是我的同窗,没必要把事情弄僵,钟青宴既然没钱付账,那今日这单我来买。我的丫鬟已经去取银票了。”
一听五万两,众人也短暂诧异了一瞬,知道醉满楼的菜贵,可没想到这么贵。
但又听柳映枝后面的话,众人都开始疑惑起来。
虽说钟青宴从京城来不会带太多银子,可北荣国票号通达,很多高达显贵都用飞钱,每到一处存取都很方便。
可听掌柜和柳映枝的意思。
他是没钱付账吗......
此时,钟青宴的脸热得发烫,攥紧的拳头都要捏碎了。
他本来以为她会悄悄给李管家结账,此事就了了。
可没想到,她竟然一点儿不顾及他的颜面,这么高调地说他没钱替他结账!
此时他才恍然,原来,她真正的目的是让他在众学子面前难堪丢脸!
这个女人,她是疯了吗!
这么做除了彻底惹怒自己,对她有什么好的!
她就不怕,自己彻底记恨上她,永远也不喜欢她了!
就在这时,小船载着人驶来,上了船,喜桃将钟管家强行拉到了柳映枝面前。
钟管家一直低着头将一沓银票递给她,她接过后转身交给李掌柜。
然后转身看向早已气急败坏却强忍着怒火钟青宴,笑道:“对了,还没祝你生辰快乐呢,这次你生辰宴我就替你付账了,但可没下次了。毕竟,花钱养着你可以,可还一并养着你的女人......”她拖着长音,视线扫了一眼方柔,而后冷声道:“我又不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可没那义务!”
望着柳映枝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白芝芝有些看不下去了,反驳道:“柳映枝,你爹只是钟贵公子家告老还乡的管家,你们柳家的所有钱都是钟贵公子给你们的,你帮钟贵公子结这一次账有什么可傲慢的!你手里的钱,不都还是钟贵公子的!要说养,那也是钟贵公子养着你们柳家!”
她这话一出,众人听后觉得在理,疑云散去也都纷纷附和。
柳映枝笑了笑,看向白芝芝灵魂发问:“你说他是京城的贵公子,那请问,他是京城哪家的?家中官居几品?还有什么兄弟姐妹?为何要来临州过度研学?是京城的资源不如这儿好?”
被接连几问,把白芝芝问懵了,她确实一无所知。
众人亦都是道听途说,自然更是不知。
柳映枝这才笑出声,高声道:“看来你们都不知,那就我来实话告诉你们吧!他,钟青宴,根本不是什么京城来的贵公子,只是我们柳家的管家之子,他整日装的阔绰贵公子样,都是花的我的钱!我不过是喜欢他,才好吃好喝好穿的给他的,只是没想到啊,我养了个白眼狼,他自己当贵公子把我传成了管家之女!”
说着,她指了指一旁低着头埋着脸生怕被人看到的钟管家,“这就是我们柳家的钟管家,他才是钟青宴的父亲!”
而喜桃在看到小姐眼神时,就当下会意,直接上手一揪头发,钟管家的头就被抬起来了。
他这一抬头,众人顿时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脸和钟青宴有四五分像。
很显然,他们就是一对父子。
又见钟管家身上穿着管家服饰,且他们都姓钟。
看到这儿,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都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在心里嘀咕起来。
原来,钟青宴真的如柳映枝所说,只是管家之子,根本不是什么贵公子,而她柳映枝才是实打实的柳家千金。
这么长时间以来,钟青宴一直花着柳映枝的钱,在他们面前装阔气扮贵公子!
所有人此时都用异样眼神朝钟青宴看去。
钟青宴瞬间慌了,他紧蹙着眉,心里又慌又乱还有几分难以言喻的羞耻和愤怒。
但他忽然想到什么,很快又眉头舒展,强装镇定地反驳起来:“我是管家之子怎么了,这个,我从没否认过,我也从没承认过我是京城来的贵公子,是大家无缘无故谣传出来的,这与我何干?又何来装阔绰贵公子一说!”
“再说了,什么你花钱养我!分明是你们柳家看中我是临州第一才子,有学识有才华,将来,我科举入仕,前途一片光明。现在供我吃喝,不也是为了日后我功成名就连本带利还给柳家么!”说到这儿,他语气开始不忿,“我和你们柳家,都不过各取所需罢了!这,又算是哪门子你花钱养我!”
言罢,他神情已然恢复倨傲,如往常一样站在道德制高点,开始谴责柳映枝道:“反倒是你,今日生辰宴本就是你非要给我办的,是你非要安排的,到了节骨眼上你又故意不付账,不就是为了拿钱来羞辱我么?柳映枝,你真虚伪!”
柳映枝看着他几句话就把事情颠倒。
还摆出一副理所当然,他是受害者的表情,仿佛他是高洁明亮的君子,永远是对的,错的只会是别人一样。
呵!她顿时气笑了。
上一世她怎么没看出来,他脸皮这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