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回魂怪谈全局
回魂怪谈全局 连载
回魂怪谈全局 东鞋西渡 著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东鞋西渡

    男女主角分别是谌川北谌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回魂怪谈全局》,由网络作家“东鞋西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齐天的怒吼声震荡着四周,桃木剑划出凌厉的剑芒,狠狠地劈向黑影。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怨气被金光击散,瞬间化为无形。回到宿舍后,我被李齐天扶到床边,冷汗从额头滑落,整个人像是被彻底掏空一般,瘫软地靠在墙上。李齐天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冰冷,像一汪幽深的潭水。“尸术门不仅在你身上下了灵魂印记,整个学院内部似乎也受到了他们的影响。”他的声音低沉且凝重,“我们需要找到真正的幕后之人,才能彻底解开你的诅咒。”第二天清晨,我还未从昨夜的惊魂中缓过来,便接到了学院院长叶澜的传唤。这位素来沉稳而神秘的老人,端坐在办公室中,眉头微蹙,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言的复杂情绪。“谌川北,”他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的出现打破了学院的平衡。尸术门的力量正在渗透...

章节试读

李齐天的怒吼声震荡着四周,桃木剑划出凌厉的剑芒,狠狠地劈向黑影。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怨气被金光击散,瞬间化为无形。
回到宿舍后,我被李齐天扶到床边,冷汗从额头滑落,整个人像是被彻底掏空一般,瘫软地靠在墙上。
李齐天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冰冷,像一汪幽深的潭水。
“尸术门不仅在你身上下了灵魂印记,整个学院内部似乎也受到了他们的影响。”他的声音低沉且凝重,“我们需要找到真正的幕后之人,才能彻底解开你的诅咒。”
第二天清晨,我还未从昨夜的惊魂中缓过来,便接到了学院院长叶澜的传唤。
这位素来沉稳而神秘的老人,端坐在办公室中,眉头微蹙,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言的复杂情绪。
“谌川北,”他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的出现打破了学院的平衡。尸术门的力量正在渗透到学院内部,恐怕我也无法保证这里的每个人都值得信任。”
他的手在抽屉中摸索片刻,取出一枚古老的符印,递到我手中:“这是‘封魂符’,可以暂时屏蔽你的灵魂气息,避免尸术门再次追踪到你。”
他语气冷冽,“但这并非长久之计——尸术门在学院内安插的卧底,迟早会暴露。你若想脱身,必须找到他们。”
我握紧手中的符印,感受到它传来的微微暖意。
这一枚小小的符印,竟然是我与尸术门周旋的最后屏障。
我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决心——尸术门,我一定要将你们的阴谋彻底揭穿。
从院长室出来后,我将符印贴身收好,开始暗中留意班级里神色不对的同学。
很快,我注意到一个叫顾清的学生。
他总是独来独往,神情阴郁,半夜经常出现在禁区附近,似乎在做什么隐秘的事。
某天深夜,我悄悄跟踪他,看到他穿过黑暗的走廊,步入教学楼深处。
昏暗的走廊里,他的影子被拉得狰狞而诡异,仿佛是一个即将被吞噬的活人。靠近后,我听到他在自言自语,声音低沉,像是对着空气呢喃什么。他的身影微微摇晃,双眼空洞,眼底泛出一丝淡淡的阴气。
我屏息静气,静静地靠近,忽然听到他低声喃喃:“主上命我将他的魂魄献祭......谌川北的阴阳之体,必将成为我们复活的祭品......”
我的心头一沉,意识到自己或许找到了尸术门的卧底。
就在我准备进一步靠近时,胸口的封魂符忽然剧烈灼痛起来。
我几乎无法忍受这灼热,符印上的符文纷纷裂开,化为刺眼的金光。
体内阴阳之气不受控制地涌动,全身像被火焰灼烧般剧痛难当。
顾清察觉到我的存在,缓缓转过头,眼神冰冷,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笑容:“符印对你来说,不过是饮鸩止渴。谌川北,尸术门对你的渗透已深入骨髓,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
我咬紧牙关,将最后一丝灵力注入符印。
金光猛然大放,将顾清逼得后退几步,怨气逐渐消散。
他却露出狠毒的笑容:“你以为逃得掉吗?尸术门的猎杀才刚刚开始......”
我将一切告诉李齐天,他脸色越发阴沉。
“尸术门的卧底已经开始对你动手了。他们不仅在学院内部安插眼线,甚至可能影响到外界。我们必须找到幕后之人。”他沉思片刻,目光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我会设下法阵,用你的阴阳之体为诱饵,逼出尸术门的真正高手。”
他低声道,“到时,你要做好承受风险的准备。”
我点了点头,心中渐渐坚定。
尸术门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似乎成了宿命,但我绝不会让自己成为他们的猎物。只要能揭穿这场阴谋,我将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深夜,月光幽冷,淡淡的薄雾弥漫在校园四周。
空气中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沉闷,压在胸口,令人透不过气。李齐天带着我走向校园深处的废弃礼堂。四周寂静得出奇,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地面上回荡,低沉而幽暗。
礼堂外,杂草丛生,窗户上布满了斑驳的铁锈和蜘蛛网,似乎许久无人踏足。
李齐天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符咒和桃木剑,神色肃穆。
他缓缓俯身,将黑狗血混合朱砂,用桃木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复杂的八卦阵法,笔画深沉而用力,仿佛要刺穿大地。
随着阵法逐渐成型,四周的阴气似乎被激发,淡淡的红光在阵法边缘闪烁,如同暗夜中的鬼火,散发出诡异而摄人的气息。
站在阵法中心,我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胸口的灵魂印记似乎被什么力量牵引,开始隐隐作痛,仿佛在提醒我,危险即将降临。
李齐天目光冷峻,声音低沉地说道:“今晚,我们将引出尸术门的真正高手。这怨灵阵法会激发你体内的阴阳之气,吸引对你有执念的鬼魂。”
他顿了顿,深深看了我一眼,“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离开阵法半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点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
李齐天的目光锐利,如刀锋般扫视四周,他将最后一枚符咒插入地面,阵法轰然一震,随之而来的,是无比浓重的阴气。
礼堂内的温度急剧下降,寒意透骨,连呼吸都凝结成白雾。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呢喃,声音阴冷沙哑。
“谌川北......你逃不掉......你属于我们......”仿佛从无底的深渊中传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蛊惑,直钻入耳膜。
我咽了口唾沫,四周的景象逐渐模糊,仿佛有一层薄纱在眼前笼罩,遮蔽了真实的世界。
我想稳住心神,却发现视线中的李齐天身影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幽暗的树林。
“谌川北......这里是你的归宿......”那声音愈发清晰,似乎就在耳边,我的脊背发冷,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拖入了幻境。

傍晚最后一抹阳光,透过斑驳的玻璃窗,溜进了破旧的小屋。
我走到窗户跟前,伸出手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暖,看着窗外渐渐黯淡的天色,心里一阵荒芜。
十八年了!
我在这个土坯建造的小房子里待了整整十八年,然而爸妈似乎还没打算放我出去。
每次我问起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换来的总是娘的眼泪,和爹的叹息声。
最后一次我问起这件事时,老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吼道:“出去找死吗?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吧!”
我记得自己当时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自己恐怕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这种认知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掐住了我的心脏,窒息感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曾经无数次问过娘,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但他们的回答从来都是,等你长大了,就告诉你。
可我都十八了,难道还不算长大吗?
在我看来,他们分明是没打算告诉我实话。
从回忆中缓过神来,我小心的探出头,朝着门口看了几眼,确定此时房间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大概处于怨恨,我没有继续听爹娘的话留在房子里,而是快步走到门口。
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锁头,已经挂了十八年了,从来不曾打开过。
我微眯着眼睛,盯着那个锁头看了一会儿,心里暗暗想着,我只是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绝对不会被爹娘发现!
心里这么想着,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凑到门口小心的将一根铁丝插进锁空,只捣腾了两下,只听咔嚓一声,锁就开了。
呜呜......
看着锈迹斑斑的锁头掉在地上,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周围突然刮起一阵狂风。
狂风裹挟着地面的沙土,迎面朝着我扑了过来。
几乎同时,只听砰的一声,两扇大铁门就齐齐的被风吹开,撞在了两边的墙上。
就好些有什么东西,挣脱了束缚,迫不及待的逃离了一般。
我咽了一口唾沫,站在门口心里涌起一阵怪异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闯祸了。
然而此时我已经来不及想太多,被关了这么久,我实在太渴望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只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我就将刚才的疑虑抛到九霄云外,撒丫子就朝着门外跑去。
唉......
跑出门的瞬间,我似乎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声,像是贴着我的后背传来的。
但当我回头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也没多想,就飞快的跑走了。
借着越来越黑的天色,我在周围转了一圈,并没有走太远。
按照这些年在书上和电视上看到内容判断,这里应该是一个很偏僻的小村庄,整个村子只有三十多户人家,大部人还都住着土坯房。
我轻叹了一声,这里实在没什么新奇的东西,我觉得特别没意思,心里盘算着时间。
再晚一会儿,爹就该给我送饭了,我得赶紧回去。
然而我刚一转身,突然发现身后一棵粗壮的槐树下面,正坐着一个老头。
这老头五六十岁的年纪,满脸皱纹沟壑,像极了晒干的橘子皮。
他穿着白色的背心,灰色的大裤衩,典型的农村老汉形象。
“小子,别走了,过来,过来!”
老头冲我摆了摆手,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表情。
我愣了一下,这十八年来除了爹妈之外,我几乎没接触过其他活人,冷不丁被人叫过去聊天,我还有点不太适应。
“不了,我得回家了!”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转身就想离开,然而就在我转身的瞬间,突然赶紧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
嘶......
冰冷僵硬的触感,瞬间在我的胳膊上蔓延开来,我忍不住倒抽口凉气,心里暗暗吃惊,这哪里是活人的手?
“小子,我在这等了十八年,你终于出来了!”老头的声音离我特别近,我却并没有赶紧到他的呼吸,他完全不顾我的反应,继续冷声道:“阴阳双修之人百年难遇,也不枉费我等布了十八年局,等你出世!”
“你这老头神经病呀,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我虽然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但就是本能的觉得,这老头身上透着邪气,本能的想要逃离他。
然而他的手,却像是铁钳子一样,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胳膊,任凭我怎么挣扎,他都不肯松手。
哈哈......
这老头癫狂似的笑了一阵,脸上突然浮现出淡青色的字迹,显得格外狰狞诡异。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些字迹看的十分清楚,但我却完全看不懂这上面写的什么,这些文字都是我完全没有见过的文体。
这老头死死掐着我的胳膊狂笑了一阵,突然张开嘴,就朝着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明明是夏天,天气炎热,我硬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当即也顾不上太多,我狠下心一脚就踹在这老头的肚子上。
肚子算是人体比较薄弱的地方,一般被打中都会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我信心满满的抬脚踹了过去,心说,让你老小子不松手,看老子不把你隔夜饭踹出来。
砰......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一脚下去,就像是权力踢在了石头上,脚掌都被震得发麻,但对面得老头却屁事没有。
刚才这一下,并没有解决我目前所处得困境,只是暂时拖延了一下老头得动作。
老头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讥讽,随即他再次冷笑着,就朝着我得脖子扑了过来。
一股腥风吹过,夹杂着难闻的臭味,从老头的口中散发出来,我的胃里翻江倒海,险些就将吐了出来。
“放开我!”
我几乎是本能得吼出声,同时使出吃奶得劲挣扎。
老爹说过,我的力气比一般同龄人要大很多,大概是体质的缘故。
但现在在这个古怪的老头面前,我却像一只弱鸡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眼看着他那张腥臭的嘴,就要咬到我的脖子时,我心里涌现出一丝绝望和无尽的恐惧。
妈的,外面的世界实在太危险了!
这时突然一阵劲风吹来,随后抓着我胳膊的手突然一松。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个人。

虽说我已经十八了,但头一次面对这么诡异的场面,我还是发自内心的恐惧,整个人都快不好了。
“笨蛋!”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表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虽然这家伙说话很缺德,但此时听到他的声音,我就犹如听到了天籁。
咔嚓......
只听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等我转身的时候,就看到表哥的手中正捏着一颗人头,淅淅沥沥的浓血,顺着脖颈的断裂处流出来,滴在乡间的土路上。
老太太没了头的尸体,此时就躺在我的脚边,四肢显然也已经被拧断了,此时正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挣扎着。
我赶忙跳到表哥跟前,生怕这没了头的尸体,会突然跳起来扑到自己身上。
“快走,再晚咱们都得死在这!”
表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像提溜小鸡一样,将我拎起来,箭一样朝着堵在村口的人冲了过去。
腥臭的风从我和表哥周身飘过,带着挥之不去的恶心感,使我忍不住作呕,但表哥却像没事人一样。
“走不了了!”
直到表哥松开手,我整个人双脚一软,就跌坐在地上,发现自己面前是一片悬崖,表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无奈。
我仰头朝他看去,发现他身上的白色衬衫和亚麻的裤子,全都布满了血污,看上去特别狼狈:“表哥,我爹娘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有点茫然的坐在地上,感受到阵阵刺骨的寒风,从悬崖边吹过来,却丝毫没觉得不适,至少这里让我赶紧自己还活着,和刚才那些行尸走肉不一样。
“我早说过,把你藏起来根本不是办法,你父母偏偏舍不得让你牵涉其中。”
表哥抬起头,转过身漆黑的眸子凝视着身后,浑身都透着戾气,活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表......哥......”
我挣扎着站起身,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伤感,甚至有点怀念,曾经被关了十八年的小屋。
虽然表哥没明说,我依旧听明白了,一切都是因为我离开那个小屋引起的。
“小北,有些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没人能逃得过宿命。只是,你要付出的代价大了一点,坚持住!”
谌川北转过头,忍不住轻叹了一声,漆黑的眼睛中,一闪而过的伤感,让我莫名的心慌。
“我爹娘到底怎么了?”
我冲过去救助他的衣领,激动的吼道,语气中忍不住透出几分哭腔。
这种预感很不好,就好像即将失去一切。
“你很快就知道了。”表哥没回答我的问题,抬起脚毫不在意的踩过地上纵横交错的尸体,大踏步的朝着村子里面走去。
我紧紧地跟在表哥谌川北的身后,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村子里的人突然变得陌生和敌意,这让我感到极度的恐慌。我试图从表哥那里得到答案,但他的沉默和急促的步伐让我意识到,他可能也在害怕,或者他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周围的环境似乎也在加剧我的恐惧感。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村子里的灯光稀疏而昏暗,仿佛连光都在逃避这个地方。风声在耳边呼啸,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不祥的预兆。我开始注意到,村子里的房屋和街道都显得异常破败,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或者某种力量让它们迅速老化。
我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试图跟上表哥的步伐,但我的心里却在不断地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村子里的人会攻击我?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疯狂和绝望。
我注意到表哥的肩膀有些颤抖,他的步伐虽然急促,但似乎在努力保持冷静。我想要开口询问,但又担心打扰到他,让他分心。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需要集中精力,尽快离开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突然,我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它们杂乱无章,似乎有许多人正在追赶我们。我的心跳加速,我和表哥对视了一眼,我们都明白,现在不是停下来解释的时候,逃跑是唯一的选择。
我们穿过狭窄的巷子,跳过倒下的栅栏,每一次回头都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在夜色中追赶。
我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只是一个噩梦,但身体的疲惫和恐惧告诉我,这是残酷的现实。
就在我们即将到达村子的边缘时,表哥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准备告诉我一些重要的事情。我停下脚步,紧张地等待着他的话语,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果然又往前走了没多远,空气中就弥漫开一股血腥的味道。
前面貌似有几个人影在晃动着,打斗十分激烈。
“姑父!”
谌川北像是看到了什么,直接丢下我,就朝着前面飞快的跑去。
我愣了一下,很清楚他喊的人是谁,通常被谌川北称为姑父的人,就是我老爹。
又往前走了几步,借着惨白的月光,我终于看清楚,前面被一群行尸走肉围着的人,正是我爹。
“爹!”
我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心情十分激动。
虽然离开家没多久,但我感觉就好像很久没有见到爹一样,之前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别过来!快带小北走!”我爹看到谌川北之后,立刻激动的冲他大喊了一声,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围攻他的那些行尸走肉淹没了。
这些家伙发出嗷嗷的惨嚎声,一个接一个的朝着爹抓过去,我爹身上的衣服已经没几处好地方,完全像破布一样挂在身上。
他的胳膊上、腿上都有道道血痕,看得我心疼不已。
“要走一起走!”
谌川北的眼睛发红,他大吼了一声,像是给自己壮胆,紧接着就冲了上去。
本来爹只能勉强应付这些行尸走肉,有谌川北的加入,他们两个很快就将这些东西全都给拆了。
这一晚上,看多了这样的场面,从一开始的震惊、惊恐到现在的麻木,我彻底无视一地的狼藉,踩着尸水跑到我爹身边。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村子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有我娘呢?”
我赶忙扶助有些脱力的老爹,紧张的问道。
“你娘......她......你别接近她,她会杀了你的!”
我爹虚弱的靠在我的肩膀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神有些涣散,汗水混着血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去,打湿了我的衬衫。
“为什么?”
如果是在平时听到爹这么说,我肯定不会相信,因为娘很疼爱我。别说杀我,十八年来她都没有打过我一下,但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已经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让我不由的有些相信我爹说的话。
“尸术门设的局启动了。”
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像站在一旁的谌川北,惨然一笑说道。
谌川北身体微微一晃,脸色也瞬间惨白了几分,眼神中更是闪过一丝惊惧。

第三天的清晨,雾气未散,空气中透着几分冷意。
我们班的所有学生都被召集到了教学楼外的空地上,安导师站在我们面前,神情冷峻。
他扫视着众人,目光如冰锋,落到每个人脸上时都让人忍不住后背发凉:“接下来,将进行一次试炼。”
安导师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你们中能活着通过试炼的,才有资格继续学习。失败者......或许会丧命。”
话音未落,身旁的孙萌已经倒吸一口凉气,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么严重?”
他虽压低声音,但在死寂的空气中仍显得格外刺耳。
安导师的目光投向他,眼神犹如刀锋,孙萌连忙噤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言。
安导师冷冷开口:“不想参加的,可以现在退出,没什么丢人的。”
他扫视我们,等待着有人退缩。
我侧头看了看孙萌,他正咬着牙,面色苍白。
两人对视一眼,却都没有动。
谁都不愿被视作胆小鬼,更不愿半途而废。
不远处,那个神秘的同学也站在一角,冷冷地看着我们。
自他来到班级后,我总能感觉到他那股阴森的气息,仿佛是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此刻他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的光芒,嘴角甚至勾起了淡淡的嘲笑。
安导师挥手示意,一扇厚重的石门缓缓在我们面前打开。
石门后是一片阴森的地下通道,黯淡的光线中夹杂着浓重的阴气,冷得直逼骨髓。
他淡淡说道:“这里是学院的生死之境——你们唯一能快速提升实力的地方。但怨灵遍布其中,它们会主动攻击你们,能否活着出来,全凭你们自己的本事。”
孙萌吞咽了一下,压低声音问我:“川北,我们真要进去吗?”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孙萌握紧拳头,也默默点头。
他的脸色已经发白,甚至隐隐颤抖,却始终没有退后一步。
走入生死之境,四周逐渐陷入黑暗,只有前方隐隐透出一点微弱的光。
阴气在四周蔓延,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突然,四周隐隐浮现出模糊的影子,影子形态狰狞,仿佛是死去之人的魂魄,带着深深的怨气,飘浮在空气中。
这些怨灵没有五官,却能感受到它们的恶意,仿佛来自幽冥深处的亡魂,怨恨和痛苦在空气中激荡。
孙萌紧张地攥紧了衣角,声音颤抖:“川北,这地方太危险了,咱们能活着出去吗?”
我咬紧牙关,心头的恐惧被一股决心压了下去。
眼前的怨灵像是感受到我们散发的生气,开始朝我们逼近,漆黑的影子在眼前不断放大。
“别怕。”我低声说,强压住内心的惊惧,双手迅速结印,运转体内的阴阳之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攻击。
刚刚结印完毕,一道怨灵猛然扑向我,爪子锋利如刀,带着森森的寒气,直冲我的面门而来。
体内的阴阳气迅速流动,我一掌挥出,将那怨灵击退几步。
可怨灵只是稍稍后退,很快又猛扑过来,似乎愈加愤怒。
这时,那个神秘同学也在不远处出手,他的动作轻盈而迅速,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在享受这场战斗。
他每一次挥动手中泛着黑气的符文,怨灵都会被强行击退,仿佛这阴气反而让他得心应手。
我隐隐感觉到不对劲,但还未细想,另一道怨灵已经扑了上来。
就在我逐渐感到力不从心时,一道身影从怨灵群中穿梭而来,灵气如水般柔和却充满力量,轻松震退四周的怨灵。
是钟易师兄——学院里素有盛名的高年级弟子。
钟易的眼神冷静,扫了我一眼后,低声道“专心防守,你的阴阳之体在这里有优势。”
他手中灵气涌动,瞬间将一只怨灵彻底击散。
简短地传授了我几套攻击手法,并指导如何利用阴阳之气克制怨灵。
我按照他的指引,凝聚灵力,开始运转新的攻击手法。
渐渐地,掌握到其中的奥妙,感觉自己的力量越来越稳定,竟能够独自应对周围的怨灵了。
孙萌在我身旁不断惊叹,紧张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些,但依旧小心戒备,时刻不敢松懈。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怨灵逐渐被我们清除干净。四周的阴气慢慢散去,死寂的气氛稍稍缓和。
“总算......”孙萌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恐惧,“总算活下来了。”
我也大口喘息,胸口像压了一块石头,沉重无比。
就在我们准备返回出口时,我的目光无意间扫到地面的一块残破骨符。
骨符上隐隐散发出一丝诡异的黑气,似乎有一股阴森的力量残留其上。
那是......尸术门的气息。
我心中一凛,迅速将骨符悄悄收起,暗自决定要将它带回去给李齐天看看。
这次试炼,或许并非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回到地面后,安导师在门口等着我们,脸色依旧冰冷,眼神中却带着几分深意。
他扫视过每个人,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微微点了点头。
“生死之境只是第一步,未来的路还很长。”他淡淡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和期待,“谌川北,做好准备,尸术门对你,绝不会轻易放过。”
我心中一震,握紧拳头。
尸术门的野心显然早已超出了我的想象。
也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把我当作棋子,意图不明的目标。而学院,或许也是这场较量的一部分。
我抬头看向安导师,眼神愈发坚定。
如果尸术门不会放过我,那我便以更强的力量应战,直到我有足够的实力——救出齐冰蕊,也救出我自己。
自从生死之境的试炼结束后,学院似乎恢复了平静,但我的心却一直悬着。
不论是在训练场还是寝室,总感觉有双阴冷的眼睛在暗处窥视着我,仿佛只等我一时疏忽,便会扑上来将我吞噬。
那晚,我躺在床上,闭着眼,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齐冰蕊的身影和尸术门的阴冷面孔。
床底下的骨符散发出微弱的阴气,淡淡的腐臭味若有若无地钻入鼻腔。
每次感应到它的气息,心里都会泛起一阵寒意。
就在这时,胸口忽然一阵闷痛,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攥紧了我的心脏。

谌川北画完符咒之后,就迅速走到我跟前,用极迅速的语气,交代了一句,就转身出了门。
我心下了然,他刚才肯定也已经发现那个人不对劲,但现在分不开身,才让我去盯着她的。
我点了下头,快步走了出去,不过等我走到客厅时,刚才站在门口的两个女人,已经都不见了。
“麻烦问一下,刚才站门口那两个人去哪了?”
这时老头突然从楼上走下来,我赶忙问道。
“都去厨房帮着忙活了,先生邀请你们两位留下来吃饭!”老头指了指厨房的位置,一脸惊讶的看着我,随后又了然的笑了笑。
我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老头肯定误会了什么,但现在我根本没心思顾及他的想法。
快步走到厨房门口,我刚好看到那个没影子的女人,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看到我之后,像是一点都不惊讶,还冲我冷冷的笑了笑,那样子竟然有几分挑衅。
我想了想,随后咬破手指,迅速在掌心划了一道符咒,就朝着她身上拍了过去。
“才筑阳一阶,你就敢出来作死,还真是不要命呀!”
这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极为刺耳沙哑,完全不像是个女人的声音。
她说话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拍在了她身上,这女人瞬间翻了个白眼,仰面就倒在地上,整个人软塌塌的,和我之前见过的古怪老头很像。
“怎么回事?”这时谌川北跑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眉头紧锁的问道。
我将刚才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然后呵呵笑道:“她还说我早死,原本以为她多厉害,结果一下子就被我搞定了!”我话还没等说完,脑门上就挨了他一下:“笨蛋,她逃走了!”
“这女人早就死了,刚才那个东西只是控制着她的肉身,她一离开,肉身肯定就又变成尸体了!”谌川北气得都快跳脚了,抓着我的衣领大吼起来。
“徐叔,这都什么人?”
我们正撕扯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男人不满的声音。
“大少爷,这两位都是先生请来的大师。”之前给我们引路的老头,走过去有点尴尬的说道。
在路上谌川北简单的介绍过,白家的一些情况。
老徐是白家的管家,所以他称呼的这位大少爷,肯定是白老先生的大儿子,白家的接班人白浩林。
“大师?”
白浩林约莫四十多岁,一脸呼吸的盯着我和谌川北,眼中透着几分不屑。
看得出他一点都不相信,我们是什么所谓的大师,在他眼中我们肯定只是两个骗子。
“尘道长,您认识这两位大师吗?”白浩林说完,就转身笑着冲身后一身道袍的老头问道。
这老头一头银发,穿着身青色道袍,甚至连眉毛和胡须都是白的,单手拿着拂尘,眼神中充满了桀骜。
然而在看到谌川北的瞬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惊愕,随即惊愕变成了尴尬。
不过他掩饰的很好,转瞬间就又恢复了正常,笑道:“贫道与这两位校友并不熟悉,不过......看二位的本事,想必也没能解决白先生家里的事,既然如此,那贫道就承让了!”
他这话说的十分客气,但简单的说,就是一个意思,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谌川北嗤笑了一声,淡淡道:“童子六阶而已,你真的想好要和我抢生意?”尘道长呵呵一笑,突然从宽袍中拿出一串铜钱,在我们面前手一抖,也不知他是怎么弄的,就将一串铜钱,变成了一把铜钱剑。
“五帝王钱,难怪你有这样的底气。不过我这人做事有个原则,既然接了这单子,就一定会尽力做好,咱们不如各凭本事好了!”
谌川北的语气很平淡,他边说着已经边朝尘道长走去,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眼中,泛着淡淡的金光。
太特么牛逼了!
此时我心里就只有这样一个想法,而尘道长刚刚还想说些什么,此时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如临大敌,刚才要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白浩林久经商场,自然也看出了端倪,他没吭声,而是站在一边,一脸玩味的看着客厅中的形式,好似一个局外人。
然而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因为此时我清楚的看到他眉心有一股黑气,虽然没他老爹眉心的黑气那么重,但增长的速度很快。
在小屋时,我曾经在一本书看到过,白浩林和他老爹眉心的黑气,叫做断魂气。
一旦断魂气将整个天灵盖盖住,这个人就会死。
当时我完全当小说来看,根本没什么感觉,但当面对面看到这样的情形时,心里不由得泛起阵阵寒意。
然而置身其中得白浩林,显然没他那个只剩一口气的老爹清楚,他还以为自己时局外人。
就在谌川北和尘道长对峙的时候,我悄悄朝着白浩林靠了过去,想要趁机解决掉,附在他身上的鬼。
然而就在我快要靠近他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盯着我,那表情看着和刚才那个女保姆脸上的十分像。
“小北,跟我出去一趟!”
就在我愣神时,谌川北突然喊了我一声。
我哦了一声,又一次转头看向白浩林,发现他已经恢复了正常,正眉头紧锁的盯着楼上,露出一个担忧的表情。
此时他正站在有阳光的地方,脚下的影子很十分正常。
我松了口气,心说,可能是刚才被那个女保姆给吓到了,现在看谁都不正常。
跟着谌川北出了门,很快就绕到别墅的后面。
这别墅后面是一片梧桐树林,刚刚入秋,树叶飘飘洒洒的落在地上,已经落了一层,看上去有种萧瑟的美感。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走在树林中,走了不到一分多钟的路,表哥才停下来,从口袋中拿出一把铁锹丢给我。
“就这,赶紧挖!”
谌川北跺了跺脚,随后坐在一棵梧桐树下,悠闲的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我很想丢下铁锹,头也不回的离开,但想到爹娘走之前说过,让我听表哥的,我只好硬着头皮挖了起来。
前几天刚下过雨,地面还算松软,我一口气就挖了一米多深,见谌川北没有要我停下来的意思,于是又继续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