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岳陈寿的武侠仙侠小说《香火成神,从拒绝白眼狼村民开始林岳陈寿 番外》,由网络作家“风千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村民们忙不迭答应。他们来到宜河边。村里水性最好的当属陈波父子,他们两个常年驾船在水面上来往。陈乔要陈波父子先到水下探探情况,陈越跃跃欲试,跳到了自家的船上。陈波跟着上船。陈越往手上唾了口唾沫,摇起船桨,朝宜河中心驶去。越是接近河中心,陈波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早上出门的时候,右眼皮直跳,还无缘无故绊了一跤。他嘱咐陈越:“儿啊,做事不能毛里毛糙,爹跟你说啥来着?”陈越敷衍:“小心驶得万年船。”到了河中心,小船打横在水面上。陈波背了麻绳,要跳到河里探查。陈越抢过,笑道:“爹,你下水之后上船,老是揉腿,人得服老,下水这活儿让我来。”他每次都是背着儿子揉腿,这双腿沾了水之后,总是抽筋。没想到还是被这兔崽子看到了。陈越不由分说抢过麻绳,把麻绳的...
他们来到宜河边。
村里水性最好的当属陈波父子,他们两个常年驾船在水面上来往。
陈乔要陈波父子先到水下探探情况,陈越跃跃欲试,跳到了自家的船上。
陈波跟着上船。
陈越往手上唾了口唾沫,摇起船桨,朝宜河中心驶去。
越是接近河中心,陈波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早上出门的时候,右眼皮直跳,还无缘无故绊了一跤。
他嘱咐陈越:“儿啊,做事不能毛里毛糙,爹跟你说啥来着?”
陈越敷衍:“小心驶得万年船。”
到了河中心,小船打横在水面上。
陈波背了麻绳,要跳到河里探查。
陈越抢过,笑道:“爹,你下水之后上船,老是揉腿,人得服老,下水这活儿让我来。”
他每次都是背着儿子揉腿,这双腿沾了水之后,总是抽筋。
没想到还是被这兔崽子看到了。
陈越不由分说抢过麻绳,把麻绳的一头系在腰上,扑通一声跳入水里。
陈波眼眶红了,骂了句“兔崽子操心点儿”,也不知道儿子有没有听到。
过了有一刻钟的功夫,放在甲板上麻绳突然急速地往下缒。
陈波大惊失色,蹭地一下跳起,双手抓住麻绳。
顾不上急速下缒的麻绳将手心磨出淋漓鲜血,他急声朝水里喊:“儿啊,儿,你咋了?”
水里没有任何回音,陈波慌乱地将麻绳一端系在船舷上,纵身准备跳进水里。
他脚刚踩上船舷,陈越的尸体就漂了上来。
寄生在大湿婆神像上的神眼,在陈越入水,游到雕像附近后,蓦地眼仁正中生出一根细长的口器,钻入陈越心头,汲取他的心头血。
陈越初见大湿婆雕像,被其威武霸气的形象震撼到,不承想这神像竟一个凶物。
心头剧痛下,没多大会儿就失去了生命。
汲取了陈越心头血的神眼,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又再次提升。
再让它遇到林岳,定能将他吞噬。
它想,我助陈家村平定水患,适当收取些血食,不过分吧。
乍然见到陈越的尸体,陈波老泪直流。
他的儿子今年才十五岁啊,就这么没了。
他抱起陈越的尸体,嘴里喃喃地喊着“儿啊,儿啊......”
每喊一声,他都牵心扯肺地疼。
明明前一刻,他还生龙活虎的,怎么现在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就在陈波伤心之时,河面波浪翻涌,一个巨大的石像头部涌出水面。
站在河岸上的村民们看到雕像头部的这一刻,全部震撼得说出不话。
因为,这雕像的头部赫然与他们在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这绝对是大湿婆神,能保佑他们陈家村平安顺遂,风调雨顺。
陈乔激动地大喊:“天佑我陈家村,天佑我陈家村啊!”
他身边的年轻人跳上停泊在岸边的小船,划动船桨,朝着河中心进发。
没多大会儿功夫,数只小船驮着湿婆神的雕像靠在岸边。
陈乔带头跪下:“尊神,陈家村盼你如久旱盼雨,望你老人家护佑我们!”
陈家村的年轻人将红布缠成的绳索绑在雕像上,合力将大湿婆运到岸上。
爆竹乐器响声震天。
此刻,所有人都沉浸在请来真神的狂喜当中,没有人看向珊珊靠岸的陈波。
陈波背了陈越的尸体,爆吼一声:“我儿子死了!”
欢乐的气氛被打断。
陈家村的村民这才注意到陈波背着早就断死多时的陈越。
陈乔语重心长:“陈波,你儿子死了,我们也很悲伤。他为咱们陈家村做出的贡献,咱们陈家村的所有人都会记得。我们啊,每到清明都会为他们扫墓。”
陈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乔,看得他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陈波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牙缝间渗出血来:“我不稀罕你们为他扫墓,我只要他活着,只要他活着。”
“人死了,又怎么能活过来?陈波你疯了吧?”
“事情已经发生,我们也不想这样,陈波节哀顺便吧。”
“咱们村有了大湿婆神保佑,大家会永远记得陈越。”
村民们纷纷劝说陈波,但有的人在心里庆幸,幸好下水的不是我。
有的则心里冷嘲,陈波该不会得了失心疯吧。
陈波的眼睛逐一扫过村民,他现在才发现,为了这群自私自利的东西,陈越死得有多么不值得。
他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背着死去的陈越一步步向前走。
人群自动分出一条路,任他离开。
陈波走出没有多远,陈家村的村民重又开始热烈的庆祝。
回到家里,陈波把死去的陈越放到床上。
儿子双眼紧闭,一如生前。
他甚至幻想,下一刻儿子会睁开眼,从床上坐起,叫他“爹”,给他做饭。
他就那么呆若木鸡地坐在床边,看着儿子,直到日影西斜,薄暮初上。
突然,他像疯了一样向外冲。
是的,他想到了林岳。
凡人不能让死人起死回生,但神明能。
他想,如果天君不答应,哪怕我以命换命,我也愿意。
神庙内,柱子正在向林岳回报:“神明大人,我去了小翠居住的树下,它们家筑在树上的巢穴变成了空巢。”
林岳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见到翠衣鸟,着柱子去看看。
听到柱子的回复,林岳企图用翠衣鸟一家交给他的魂血,感应它们在哪里。
但魂血没有任何回应。
好在魂血里的魂魄之力完好,这也就是说,它们没有遇到生命危险。
林岳现在需要的是一步步变强,只能暂且把翠衣鸟一家的事情放下。
柱子它们贡献的香火值再加上完成系统任务的奖励,林岳的金刚指升级到3级,蜕变为大力金刚指。
柱子它们的实力,据它们自己说,已经成为低阶凶兽,若是在山林里遇到老虎,绝对有一战之力。
林岳取出大绿小绿的眼睛,正要观看那日在山腰间,大绿小绿看到了什么。
却在这时,大门口出现陈波的身影。
柱子带着独狼它们挡在大门口。
陈乔理了理干净的衣衫,清了清嗓门,顶着皮笑肉不笑的脸皮,跨过神庙大门门槛,走进了院内。
“天君,你暂息雷霆之怒。其实,我们陈家村请神,是迫不得已的激将计,只为试探你的真实想法。”
“既是你还愿意做我们陈家村的守护神,我们陈家村绝不会再请神。我们陈家村的村民是最懂得知恩图报的。”
“之前你或许对我们有所误会,但该揭过去了,我相信神明都是大度的。从现在开始,你要重新负担起,护佑我们陈家村的义务。”
“只要村民有所乞求,你都该满足。而我们陈家村,每到初一十五,必然献上一只鸡,你说好不好?”
之前陈家村的供品都是木头雕刻的鸡,毫无诚意可言。
陈乔想,这次我用真正的鸡取代。
你罗刹该知足了。
血食对于神明来说,只是诚意的表现。
做为神明的林岳,岂会看重一只鸡,他听陈乔絮絮叨叨地诉说,冷笑不已,陈乔的小算盘打得可真响。
有求必应?
就是万神谱上有神位的正神,也做不到面面俱到。
对于信徒的乞求,也只是做到有选择地显圣。
光凭只鸡,就让林岳有求必应,想得真美。
林岳正要给陈乔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滚得远远的,别再来烦他。
柱子比他更快,如闪电一样跃起,隔了二十余米的距离凌空跃至。
它已经完全吸收了凶兽内丹,黄黑色的毛发足有寸长,四只爪子的指甲闪烁乌光,两颗獠牙外露。
完完全全进化成了一只獒兽。
陈乔的话被它一字不落地听到,它难以接受,自己崇拜的神明竟然被这样的小人欺负。
它要杀了陈乔泄愤!
陈乔见到如此威势的柱子,吓得面无人色,急慌慌向神庙外跑。
六神无主之下,他被门槛绊倒,变做滚地葫芦。
柱子落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落地的刹那,竟而将地面青砖震碎。
“柱子!”
林岳的声音传到柱子的耳朵,它扭头朝林岳神像看去,恍惚中看到对方朝它递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刹那间,它明白了林岳的良苦用心,眼中的凶性立马消散了大半。
与此同时,比柱子稍慢的黄毛它们,也吸收完了凶兽内丹,个个威风凛凛,与柱子并肩而立。
柱子昂起头,嘶吼:“兄弟们,闹他个天翻地覆,但谁要杀伤了人命,老子就废了它!”
独眼它们发出嗷嗷的吼叫应和。
五只野狗齐声嘶吼,声音宛如惊涛骇浪。
村民们面色发白,看到它们裸露在外的尖牙,俱是胆寒。
这要是在他们脖子上咬上一口,那还不得当场毙命。
陈刚这个虎臂熊腰的汉子,别看打自己媳妇威风八面,其实就是个只会窝里横的怂蛋。
柱子它们的吼叫,骇得他两条腿直打摆子,一股灼热的液体洇湿了裤裆。
他牙齿上下打颤:“村......长,你不是说......天君震怒......是不想咱们村请别的神明,他妥协了。我看这......情况......”
他话还没有说完,柱子一个剪扑,跳上了大鼓。
四肢轻轻在鼓面一抓,兽皮鼓面发出裂帛声响。
独狼他们如虎入羊群,释放着天性中的凶残。
请神仪式的长条桌子被它们拍成了碎木片,红布被撕成一片片的,如树叶飞扬......
村民们眼皮直跳,面无人色,不知谁喊了一声“跑啊”,他们如梦初醒,拖着软绵绵的双腿,连滚带爬地奔命。
一场请神的闹剧,就这样结束。
陈乔回到家里,惊魂未定,气势汹汹的村民们找上了门。
“陈乔,你不是说你的计策一定行吗,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我差点都被野狗给咬死了!”
“死老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就不该听你的,我家养了一年多的老母鸡啊,就这样宰了。它正在下蛋呢!”
“必须给个说法,不然,今个儿没完!”
村民们激愤,个个红了眼。
陈乔:“大家听我说!”
“说你妈!”
陈康率先动手,一拳砸在陈乔脸上,陈乔变成了熊猫眼。
见陈康动手,村民们涌上来对陈乔拳打脚踢,差点把他的老骨头给拆了。
要不是害怕出了人命,陈乔能被他们打死。
打完后,陈乔抚腰从地上站起,大骂这群村民粗莽。
夜色清凉如水,万籁俱寂。
这天晚上,陈家村的村民全部做了一个梦。
他们梦见,宜河的河底有一个高达两丈的神明雕像,全身散发金光。
神明开口:“吾乃万神谱上的正神,大湿婆,尔等供奉我,我护佑你们陈家村平安!”
第二天,天亮时,村民们集聚在一起,纷纷议论这件事。
“我昨晚梦见一个两丈高的神明,自称大湿婆,愿护我们陈家村平安。不知道这梦寓示什么。”
“你说什么?我竟然跟你做了同样的一个梦,我也梦见了大湿婆,它全身发光,身披黑色铠甲,上半身威风凛凛,下半身却是一个长长的尾巴!”
“我特意拿出万神谱查了,河中有神明,名大湿婆,乃水部正神,人首鳄尾,可保家宅平安!”
“我早说咱们陈家村是块风水宝地,没想到村里的宜河竟然隐藏着一个强大的神明!得大湿婆保佑,我陈家村必定风调雨顺,诸事顺遂!”
村民们一商量,又腆着脸皮来到陈乔家里。
陈乔看到他们到来,拿毛巾细调慢理地敷着青紫眼眶。
“这事你们自己解决,我好心为咱们陈家村出谋划策,结果你们昨天是怎么对我的?”
村民们个个谄媚:“村长,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昨个儿冲撞了你,是我们不对。神明入梦,正得你做主迎神!”
陈乔拿架子,不肯表态。
村民们再次请求,三番五次过后,陈乔这才松了口:“我怎么说也是咱们陈家村的村长,跟大伙儿一条心。既是你们一致决定,由我组织迎神,那我勉为其难答应吧。”
“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们可不能怪罪到我头上!”
这两只蝗虫,一个叫大绿,一个叫小绿。
大绿对小绿说:“你看陈家村的神庙,院子里的树树叶嫩得能掐出水来,咱们两个去饱餐一顿,总比同类像野狗一样抢食。”
小绿:“可是神庙内有神明镇守,一旦被神明发现,咱们两个小命可就没了。”
大绿:“瞧你那怂样,有句话说得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就问你敢不敢去?你要是不去,我自个儿可就去了。”
小绿朝神庙院中看了一眼,只见院内的树木枝繁叶茂,带着一股子清香。
最终眼内的贪婪占胜一切,它点头对大绿道:“就按你说得办。”
大绿和小绿飞进林岳的庙中,落在了院内的树上。
它们才飞进来,就被林岳发觉。
嘴刚碰到树叶,林岳饱含威严的声音响彻它们的脑海,震得它们落下树梢。
它们只感觉晕头转响,大脑嗡嗡作响。
小绿连连抱怨:“都怪你,我早说了神庙进不得,你还怂恿我来啃树叶。这下好,神明震怒,我们两个谁也活不了。”
大绿倒打一耙:“明明是你怂恿我进来的,怎么反而说是我怂恿你。”
小绿明白过来,大绿喊它进神庙,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
敢情是要它当替死鬼。
它和大绿扭打在一块儿。
林岳神游而出,显形在它们面前,他可没有心情看两只蝗虫狗咬狗。
抬起手指,他正准备处死这两个蝼蚁一样的东西。
大绿和小绿感觉到无上的威严,生死只在顷刻,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情急之下,大绿突然又急又快地道:“神明大人,请你不要杀死我们,我们对你有用。”
林岳的手指悬在它们头顶,凝而不发。
他想知道大绿有什么奇异之处。
大绿抬起头:“神明大人,你看我的眼睛。”
林岳看向大绿的眼睛,只见大绿绿豆大小的眼睛似有无数个细小的突起垒积。
凝神细看之下,他在大绿的眼睛里看到了半刻钟前它和小绿商议的情景。
也就是说,大绿的眼睛跟录相机一样,能储存影像。
这是一个毫无实际用处的功能,光凭这就想求林岳饶它一命,林岳不愿。
他再度手指下压,突然间脑子灵光一闪,想到前天在山顶看到的诡谲影相。
若是寄身在大绿和小绿的身上,前往目连山中的山神庙,近距离观察一番,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想到这里,林岳生生止住手指。
在林岳手下死里逃生,大绿小绿惊魂未定。
林岳问:“你们可愿成为我的信徒?”
系统要林岳完成十个信徒的任务,林岳想着蝗虫也算生灵。
完成任务之后,他怎么处置信徒,系统可没有规定。
大绿小绿为了活命,自然应允。
这样,林岳完成了系统发布的任务,获得100香火值。
他将这一百香火值,全点了目前唯一杀伤性的技能金刚指上。
随意一记金刚指,大树的树身出现一个碗口大的透明窟窿。
大绿小绿想到若是林岳这指力点中它们,它们两个连渣都不会剩下,吓得噤若寒蝉。
林岳对它们道:“既是你们成为我的信徒,本神需要你们做一件事情。”
大绿和小绿异口同声道:“神明大人但有吩咐,我们必将全力以赴。”
林岳点头:“好,我需要你们进入目连山的深处,探查一座废弃的神庙。”
大绿和小绿以为神明会让它们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听说探察神庙,连连点头。
它们当即飞起,按照林岳指明的方向飞去。
到了之前林岳和柱子到达的山顶,朝着神庙的方向看去,只见杳杳冥冥的黑雾当中,一座神庙若隐若现。
在通往神庙的路上,各种强大凶兽的影子宛如一座座移动的小山。
若是被这些凶兽发现,随便吹口气儿,它们也会灰飞烟灭。
小绿胆寒:“我不去了,神明分明是让我去送死!”
它话语刚落,大绿嘴中却吐出林岳的声音:“要是不去,本神现在就杀了你!”
去可能会死,不去立马就死。
小绿权衡之下,振动翅膀,和大绿一起继续朝神庙飞行。
到了神庙所在山峰的脚下,地面隆隆震动,只见一棵百丈高的大树,树冠覆盖竟达三里。
在树冠的枝桠间挂着一颗颗人头状的果子,风吹起,这些果子现出五官桀桀怪笑。
这棵大树一个眨眼的功夫,就朝山腰移动一米。
大绿和小绿躲进齐腰高的荒草当中,大气也不敢出。
等到大树离开之后,这才敢在荒草中探出头。
谁想,又是地动山摇的声音,它们都以为地震了,吓得再躲进荒草中,附着在一根草杆上。
只见一个巨大的石人,每走一步,脚都在地上印下一个深达一寸的脚印。
寄身在大绿身上的林岳也谨慎万分,这里经过的每个凶兽,都不是他能抗衡的存在。
一旦被发现,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但越是危险,越激发出林岳那种强烈的好奇心。
石人走后,山路上又经过一只通体火红、长着五条尾巴的狐狸;和一只通体雪白,额头有“王”字纹路的老虎......
山道这才平静下来。
大绿和小绿在荒草间穿梭,朝着山腰飞行,再也不敢到山道上去。
到了山腰的一块平地上,只见这里聚集了密密麻麻的凶兽。
它们朝着山顶的神庙看去,偏偏又没有谁愿意向前踏出一步。
林岳观察一会儿,想到这些凶兽都诞生了灵智,通向山顶的道路必然有古怪。
果不其然,这个念头刚下去,就见额头有“王”字纹的白老虎高高跃起,两只虎掌齐出,拍击向虚空。
旋即一道金光波纹稍纵即逝,老虎的虎掌拍在金光波纹上,发出一声惨嚎,半空中倒翻,落地时大口大口吐血。
咻地一声,林岳灭杀白朱君时逃走的那只眼睛飞到了老虎的面前,长出了一根又长又细的口器,猛地扎在老虎的鼻头上。
紧跟着,十余只凶兽争先恐后地朝老虎扑来,对它又咬又啃,老虎发出绝望的吼叫,被这十余只凶兽风卷残云地分食,最后连毛都没剩下。
这凶残的场景让林岳既是骇然又是恶心。
空气中的血腥气久久不散。
却在这时,那只眼睛飞速朝大绿飞了过来,口器发出急促的尖啸。
林岳回到神庙中,柱子和它的小弟们已经在院子里等他。
令林岳感到意外的是,院子里摆放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柱子和小弟们守在她的周围。
柱子得意洋洋:“神明大人让咱们为他寻找信徒,咱们驮回一个女人,神明大人一定会高兴得夸我能干!”
独狼贱兮兮地恭维:“大哥说得没错,虽然这女人长得瘦了点,但屁股大,能生孩子。”
大毛憨厚:“神明大人喜欢女人吗?”
五条野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太确定。
柱子挤眉弄眼,现在它是这四条野狗的老大。
它清了清嗓子:“你们这群狗东西,真是一点儿见识都没有。距离陈家村七十里外的镇上,有座王官庙。当地的女人怀不了孩子,送进王官庙一晚上,第二天都会怀上孩子。”
柱子说得煞有介事,其实也是在路边听路人闲聊听来的。
它问小弟们:“据关进王官庙的女人们说,她们梦里都会梦见有神像活了,跟她们欢好。那位王官庙的神明大人,对女人做了什么,你们还不明白吗?”
四条野狗都佩服柱子果然是老大,懂得真多,它们看向柱子一脸崇拜。
只是柱子这光辉的形象,还没有维持片刻,一颗石子打在它的狗头上,疼得它上窜下跳。
柱子破口大骂:“谁敢打爷爷,不知道我的主子是天君......”
它话没有说完,扭头看到一头黑线的林岳,吓得立马噤声。
敢在林岳面前自称“爷爷”,它骇怕得缩了缩狗头。
要是天君不高兴,明天说不定它就会变成一锅热心腾腾的狗肉火锅。
林岳没有怪罪柱子的意思,瞟了一眼地上受了重伤的女人,她的胸膛上下起伏,淡漠地道:“抬出去!”
“啥?”柱子跳了起来,它看向林岳的眼神充满怪异。
侥是它是一条狗,仍看得出来这女人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看着顺眼。
天君到底是咋想的,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莫非......
天君喜欢男人?
它大着胆子看了一眼林岳,心里暗下决定,下次一定给林岳带回一个男人。
林岳的决定,它和小弟们坚决执行,驼着女人出了神庙。
林岳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粒刚从凶兽那里得到的牛黄。
这是一只背生硕大肉瘤的青牛送的。
弹指间,这粒牛黄化作一道黄光,进入女人的嘴里。
女人浑身是伤,这粒牛黄进入身体之后,瞬间化成一股磅礡的生机,护住了她的心脉。
林岳静观神庙外的动静。
柱子搞不懂,林岳这是什么操作。
明明他让柱子它们把女人驮出神庙,怎么又要救这女人的命。
四条野狗齐齐看向柱子。
柱子低声道:“我懂了,天君碍于我们几个在场,脸皮薄,不好意思做那种事情。咱们快走!”
它声音虽轻,依然被林岳听去。
林岳暗骂:你懂?懂个屁啊。
一粒石子精准弹中柱子的脑袋,疼得它嗷嗷直叫。
它还是带着小弟们,飞也似逃离神庙。
上一世,陈家村村民忘恩负义,彻底寒了林岳的心。
但林岳并没有因此,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他不排斥信徒中有人类。
只是,他要看到这个女人的诚意。
女人悠悠醒转,从地上坐起。
她脸色苍白,浑身血污,嘴里喃喃:“我这是在哪里?”
她扭头一看,却是看到一个没有牌匾的小庙,左右不过半亩。
庙虽小,端坐在庙中的神像紫膛脸,三绺长须,不怒自威,栩栩如生。
联想到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她认为,一定是神明显灵带她来这。
她原本受了极重的伤,生机即将断绝,可如今心脏跳动有力,一定是神明救了她。
她想,若是她信奉神明之心至诚,或许家人会有一线生机。
一念及此,她神态坚定,顾不得身受重伤,跪地向院内膝行。
却在这时,正好陈寿从神庙前经过,挡在女人前行的途中,劝说道:“姑娘,你这是要拜神吗?”
女人微一点头,算是回应。
陈寿跺脚道:“姑娘,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至于这庙里的尊神......”
他阴阳怪气地笑了一下:“他的脾气可大着呢,他本是我们陈家村的守护神,却任由蝗虫在我们陈家村肆虐,冷眼旁观。亏得我们陈家村日日供奉于他!”
林岳听着外面的对话,心道,若这女人听信陈寿的言语挑拨,心志不坚,撒手离去。
那就是与我无缘。
我林岳虽说是重生的野神,信徒稀少,但也绝不缺一个左右摇摆的信徒。
女人接下来的话,让林岳暗叫一声好。
只听她冷声斥责陈寿:“好狗不挡道,让开!”
陈寿被气得跳起,指着自己鼻子:“我好心劝你,你怎么骂我?”
女人剔起眉头:“我耐心有限,再不让开,别怪我发飙!”
要不是看女人长得好看,陈寿早就动手了。
他耐着性子:“姑娘,你倒是把话讲明白。若是说得在理,我必定让开。”
女人冷笑连连:“说庙里的神明是你们村的守护神,今个儿是十五,你们当集体敬神,怎么不见你们村人来这里敬神?”
“你说你们日日供奉神明,供桌上的果子都发馊长毛了,当我的眼睛是瞎吗?”
陈家村的村民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来给林岳上供品了。
女人一番话怼得陈寿哑口无言,灰溜溜地走了。
女人跨过大门的门槛,进入神庙院中。
她更加虔诚,每膝行一步,必然两手和头触地,磕一个响头。
这是信徒最为虔诚的礼节,五体投地。
林岳捏紧拳头,从女人的眼中,她看到了至诚之心。
但林岳还是决定再考验考验女人。
女人进入庙宇内,额头鲜血长流,全身伤口都在流血,使得她看起来像一个血葫芦,唯独面容苍白如纸。
她颤微微地从头上拔下一枚簪子,簪尾处是一只金箔打造的蝴蝶。
她将簪子放在供桌上,诚心祝祷:“信女高兰,祈求神明助我爹娘兄长脱离灾厄,化险为夷。”
他高举起手臂,吼了一嗓子:“安静,大家听我说!”
陈家村的村民们集体安静。
“既是要去见罗刹,咱们得先准备准备,明日再去!”
村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陈乔要准备什么。
接下来,陈乔说:“大家要把自己打扮得破破烂烂,家里许久未穿的衣服都给穿上。”
“记住了,要突出一个惨字!”
村民们这才反应过来,大凡神明,都有慈悲之心,看不得世人受苦。
他们打扮得越惨,越容易博得林岳的同情。
村民们聚集时,浑然没有注意到,院中的大槐树上正栖息着翠衣鸟,最近它得到林岳的香火馈赠,翅膀上的几根羽毛末端隐隐出现青色。
它现在能飞翔到百米高空,对于一只刚出生的鸟儿来说,这已然是了不得的高度。
听完村民们的话,它一个振翅,扑楞楞朝林岳的神庙里飞去。
林岳虽然暂时不能和翠衣鸟沟通,但通过它的动作,林岳明白了它要表达的意思。
他的目光冷冽,上一世,村民们集体跪倒在神庙院中,个个身着破烂衣服,蓬头垢面跪伏在地乞求他大显神威。
敢情这些都是装出来的。
这一世,他不会再被这群狡猾贪狠的村民们再给骗了。
他很期待,明天村民们精湛的表演。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群穿着得如同难民一样的陈家村村民,在陈乔的带领下,走进了神庙院中。
陈乔颤颤微微地跪下,磕头的空档偷眼打量林岳的神像。
他们断了林岳的供奉,按理来说,林岳的神像当蒙上灰尘。
但是,在净化术的加持下,神像片尘不染,还散发出淡淡的柔光,面容不怒自威。
陈乔去过县里,也曾到县里的马面神庙上过香,他见过马面神神像的威严。
与林岳比起来,尚不及他有凛然神威。
他甚至不敢与林岳的眼睛对视。
陈乔流出两滴浑浊的眼泪:“天君,现在我们陈家村的蝗灾越来越严重了,麦苗之上只见蠕蠕而动的蝗虫,啃食麦苗。望天君天心垂怜,救陈家村于水火!”
有陈乔带头,陈家村的其他村民齐齐诉苦。
“天君,我这几天一直在吃掺了树叶的窝窝头,窜稀都窜了好几天了。”
“天君,我尚且能忍饥挨饿,但是我的父母年岁老矣,再吃不饱肚子,他们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天君,你天心仁慈,宰相肚子里能撑船,若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你,你就入梦告诉我们。我们一定改正。但是,蝗灾急如星火......”
一群村民在这里哀哀乞求,其间还夹杂着女人们嘤嘤的哭泣声。
在旁人听来,定会心酸莫名。
在林岳听来,只觉得这群人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一个个演得跟真的似的。
陈乔又带头磕头,身后的村民用手指捅了捅他的后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村长,罗......天君不为所动,咱们该怎么办?”
陈乔给跪在右边的村民陈涛使了个眼色,按之前他设计好的计策继续。
只见一个仅有五岁大的孩童,裤子破烂得盖不住膝盖,手里捧着一对刚杀了的母鸡,费力地跨过门槛,走进了神庙。
这个孩子奶声奶气地道:“天君,家里就只有这一只老母鸡,我娘刚怀了弟弟,本来我爹是要杀了给我娘补身体的。但是我爹说,你老人家护佑陈家村平安,这只鸡该供奉给你!”
谁家五岁的孩子说话能这么有条有理,肯定是大人授意的。
林岳可不会像上一世那么傻,听到孩子的说词就会同情心大起。
他暗里使个坏,神像点漆的眼睛突出眼眶,使得神像看起来凶神恶煞,像是要吃人一样。
这个五岁的孩子骤然看到这一幕,吓得哇哇大哭。
神庙外的村民们等神庙里的动静,突然听到孩子哭,觉察到不对。
这孩子的娘最是心疼自家儿子,跑进神庙,把他搂在怀里:“狗娃子,你怎么哭了?”
被叫做狗娃子的孩子哭得更凶了。
狗娃子他娘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慰了老大一会儿,他才止住哭。
狗娃子他娘再也不顾形象,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陈乔破口大骂:“老东西,都是你出的主意,说罗刹心地善良,最见不得人间惨事。你看这会儿,把我狗娃子吓成什么样子了?”
狗娃子面色惨白,倚在他娘怀里哭哭泣泣:“娘,你说他是吃人的恶鬼,他刚才真得好像要吃人。”
林岳心道,破案了,这么个五岁大的孩子,在村民们的教导下,果然满嘴谎话。
他刚才不是说,他娘怀孕了吗?
看她那中心十足,腰腹平坦的样子,怀个屁啊。
陈乔的老脸挂不住,站起来跌足长叹:“这女人啊,就是成不了事。说不定狗娃子再说两句,天君就会大发慈悲,被这么一搅,坏了,坏了。”
狗娃子他娘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拉了狗娃跨出神庙的台阶,唾沫星子飞溅到陈乔脸上。
“什么坏了事了,我只知道,你个老东西一肚子坏水儿,你不是也有孙子吗?咋不叫你孙子二牛去给罗刹上供?”
陈乔被怼得张了张嘴,偏又说不出话,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狗娃子的爹站起来,揪起自家婆娘的头发,抡圆了巴掌抽她的脸。
“妈的,让你坏村长的好事,让你坏村长的好事。这下瞒不了天君了,他如何肯帮我们驱逐蝗虫!”
女人的惨叫声跟杀猪似的。
最后,还是陈乔摆了摆手:“陈刚,算了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
陈刚住了手,挨了打的狗娃子娘冲着陈乔的老脸就是一口唾沫:“呸,一肚子坏水的老杂种!”
他们窝里斗,林岳全当看了一出好戏,看着村民们灰头土脸地离开,林岳心里颇为舒畅。
只是这得意还没有多大一会儿,系统的声音就在脑海里响起:“叮,系统发布任务,三天内拥有十名信徒,成功获得100香火值,失败抹杀!”